剩下幾人正要動手,卻就在這時,變故又生!
原本寧靜的夜晚被一聲突兀的警笛劃開!
緊接著,警笛聲起伏不斷,隱隱已經包圍了這座並不大的殯儀館!
眾人這才慌了,手上一抖,老婦人又摔回了金屬棺材裡。
他們原本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膽子有卻不大。眼看著事跡敗露,都慌張起來。
為首的人強自鎮定,對幾人說:「別亂!我們是殯儀館,燒個人很正常。去,把下面那些藏進冰庫……」
他還沒說完,緊閉的殯儀館大門被外面的警察強行突破開!
「全都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來得好快。
警察持著槍械衝進來,重重將他們包圍住。紅藍相間的警燈燈光照射進來,映照得地面一片斑駁狼狽。
「抱頭蹲下,放開受害者!」警察怒喝一聲,幾人面面相覷,自知無從掙扎,抱著頭緩緩地蹲了下來。
場面很快就被控制住。
姍姍來遲的陸安弛衝進來,觸摸著躺在棺材中的婦人的脖頸,感知到微弱的脈搏。
「受害者還活著。」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手上青筋爆出,指節粗糲冷硬,「快叫醫護人員!」
一隊白大褂的醫生隨即跟了進來,快速開啟了自己的工作。
塵埃落定,陸安弛才有空閒打量著這工作間。
這焚燒爐……他們竟然是想活生生把這些人給燒死!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
如果再晚一步,他不敢想像這裡面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陸安弛深深地呼吸,控制住想要上去給他們兩拳的衝動,對警員們說:「帶他們走,連夜審訊。」
警察們扭送著罪犯離開,陸安弛腳步沉重地跟在最後。
他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那股支撐著他的氣力便驟然消失,他忽然覺得無比疲憊,頭也沉重,四肢也沉重。
欽州,爸爸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沒有價值。
陸安弛鼓起全部力氣才終於拖著軀殼走出了殯儀館的大門。門外,警員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幾個戴著手套的法醫已經準備進入去提取線索。
「幸好趕上了。」一直等候在門外的秦月章上前兩步。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髮,眼角雖有細紋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