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真沒見過你這麼會落井下石的人,脫粉回踩死全家!」
她爆粗口說髒話習慣了,但其他人可不習慣,於是迅速就站好了隊跟林沁互罵,就差打起來了。
王順才和雁響趕在這場騷動吸引越來越多目光前就趕緊攔了下來,最後脫粉的直接離開去隔壁漫展了,林沁一個人窩在原地生悶氣。
鬧得這樣尷尬又狼狽的場面,雁響卻無心管其他,因為台上的人更讓他憂心。
「隊長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小怪獸噴完一輪又把槍口對準阮再少,「你一個人唱得好跳得好有什麼用?都不管你隊友的死活是吧?要我說你還不如跟她們一樣隨便跳跳得了,這樣還協調一些,就當個喜劇舞台演小品還能讓大家樂一下,你說呢?」
阮再少垂著眼緊抿嘴唇,他都不敢抬頭,甚至想捂住耳朵,被羞辱的憤怒和自責的傷感讓他的臉熟透了,脖頸連著耳尖直到額角的青筋都是一陣白一陣紅。
「這都不是你表現得好不好的問題了,根本是態度問題!以為進了四強就可以了就飄了是吧?自負、傲慢、不思進取!」
即便舞台失誤的原因並不如小怪獸說的這樣,LAW也沒臉皮去糾正對方,因為相比較起來「內訌」這個原因更蠢,而小怪獸也不會因為這個就網開一面,顯然會罵得更狠。
此時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可以說得上是「反向引流」了,阮再少不抬頭都能猜到底下的一群人是怎樣幸災樂禍地評頭論足。
這樣的場面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經歷得再多也無法習慣,他們只能咬著牙,攥緊拳頭,等這場審判過去。
終於,小怪獸熄了火,被施了威壓的空氣總算解放出來,讓台上的五人得以喘口氣,而等到黃杉開口的時候,那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黃杉拿起話筒沒有先說話,沉吟幾秒似是對這差勁的舞台無話可說,半晌他才開口,面上的冷酷神色一如往常。
「形散神散,團隊合作不行,臨時換人,應變能力不行,隊形不整,舞蹈不行,音色把控不准,音樂不行。」
如果說小怪獸的唾罵是隔靴搔癢,那這一連串的「不行」就如一支支利箭精準戳到痛處,臉上的燒紅已經不能代表LAW此刻的心情了,只覺得一整顆心都沉在了谷底,被黑暗的魔爪撕扯著拽進地底下去。
黃杉還在繼續:「問題實在很多,但我這裡就不講了,因為大部分都跟上一次的八進四重合,這也說明你們根本沒有聽進去,沒有進步,反而在退步。」
「說說C位的問題吧,雖然隊長獨自美麗但他至少有努力在和麵團,而C位你,」黃杉把目光轉移到舞台中間,冰冷無機質的眼神像在盯著一個獵物,看得陸貝貝不住戰慄,「我不知道你是在證明什麼,比你們隊長還要割裂,舞跳自己的,歌也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