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謝氏也有意進軍C市,只是不得其門。
但藺家人丁興旺。換句話說,家中或者說,家中腌臢事也就更多。
前些年,藺家長子長媳在國外出了意外,只留下一個孩子,便是藺家家主的長孫。
按理來說該是萬般疼愛憐惜,但藺家家主不願提及此事,又怕睹物傷人,便將那孩子留在國外,只留一個管家照看著。
最近藺家家主病重,為了繼承權之類的東西,二子三子也就撕扯起來,正鬧得難看。
不過……
謝季軒若有所思地望謝執一眼,道:「我聽聞藺家長孫常年在國外,你留學時可曾見過?」
他摩挲著指上婚戒。在國外長大,還偏偏沒一點消息傳回國內……只怕,不是死了,就是心機極深、野心極大。
謝執道:「有過一面之緣。」
謝季軒很感興趣地挑眉,問:「怎麼說?」
謝執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只道:「是個瘋子。您最好別去摻和藺家的事。」
「好。」謝季軒笑了,果真不再過問,又隨口關心了謝執公司幾句。
謝執挨個答了,父子沉默下來。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怕林橋會被母親嚇壞,謝執便起身欲走。
謝父沒有阻攔。
只是,在走出門的前一刻,謝執聽到身後傳來一句極低的聲音:「謝執。」
那聲音極低極沉,像是浸在回憶中。謝季軒隱在暗處,望著與自己年輕時如出一轍的兒子,輕聲道:「貪婪唯有恐懼可以平衡。」
「……不要走我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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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林橋的專業問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謝母倒也並不意外他對未來的毫無頭緒。
說實話,生在那種家庭里……林橋能長成這一副模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謝母憐惜地看著眼前人,道:「沒事的。」
她已經打定主意,等會一定要好好敲打謝執一番,既然那人帶回來了,就該上心一點!
又坐了一會兒,便到了午飯點。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叫他們,說謝家父子已經在餐廳等著了。
謝母這才起身,帶著林橋往餐廳走去。
林橋走過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主座上的謝父。他身著西裝,手上還戴著戒指,舉手投足間沉穩優雅,與謝先生極像,只是氣質要更溫和一些,或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
這會是謝先生以後的樣子嗎?
林橋有點好奇,偷偷望了幾眼。
面對林橋時,謝父雖然依舊寡言,只是比起面對謝執時態度溫和不少,大概是謝母提前警告過。
吃完飯後,謝母獨自將謝執帶走,留下謝父與林橋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