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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誇了,可好像又沒有。
於修遠正想控訴一句好冷漠,便聽門一響。
「……什麼東西飄過去了?」
他轉頭,便見一個一身黑的傢伙正站在唯一還空著的床位前,活脫脫像個幽靈。
作為三人中最外向的那個,於修遠當仁不讓走上去,很熱情地招呼新舍友,「我叫於修遠,那個叫林橋,剩下那個是蘭梓行,你呢?」
黑衣男生很冷漠地看他一眼,道:「薛遲。」
於修遠絲毫沒有被他冷淡的態度凍到,而是頗為驚喜道:「好巧!」
薛遲:「?」
哪裡巧?
於修遠道:「你看,咱宿舍里四個人,兩個二字名,兩個三字名,剛剛好。」
薛遲:「……?」
他揚眉,有點難以置信地看這人一眼,乾脆自顧自去收拾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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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
畢竟是開學第一天,林橋和蘭梓行都不是話多的性子,薛遲又早早上床,硬是將於修遠憋得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也只能悻悻上床。
在黑色的、由床簾阻隔起來的這片小空間裡,林橋抱著手機,最後和謝先生道一句晚安,閉眼沉沉睡去。
雖然是來到新學校,開啟新生活的第一天,但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加上有謝先生陪著,居然也很安心地度過了。
可開學的第二天,林橋卻猝不及防接到一個噩耗——學校決定,由本屆學生開始,軍訓實行封閉式管理。
換而言之,會來好多大車,將他們直接拉進一個大基地,狠狠練上一整周,再回來上課。
而不是像前幾屆那樣,在學校操場,早上下午練一練,晚上自由活動。
得知這個消息,林橋失落極了。
他本來還想著,如果晚上想碰碰了,可以拜託謝先生把他接回去。
但奇怪的是,接到這個消息的謝先生似乎沒什麼反應。
林橋更失落了。
下午,大巴車便開進學校,將大一新生全都拉走了。
路途快一個小時,大巴里氣味渾濁,林橋甚至有點暈車了。
好容易下了車,林橋站在基地面前,心涼了半截。
基地大概是建在山裡的,圍牆外雜草瘋漲,打眼一看就覺得蚊子超多。
但事已至此,林橋只好背著自己的行禮,挨個去找房間。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基地是按院系分的,這也就意味著……林橋有了一個獨立的單人房。
他把東西收拾好,又出去領了軍訓服,懷揣著憂愁,以及對碰碰的思念,度過了在基地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他被哨聲驚醒,連忙穿戴好跑出去,便見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男人站在空地正中央。
他皮膚黝黑,表情嚴肅,在看到林橋第一個跑出來時,唇角微微放鬆了一點,對著林橋露出了一個大概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