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該死的是他們!」
江暮雪勾了勾唇,訓狗般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而後淡淡道:「你說的對,這是你唯一拯救自己的機會。」
也是你唯一的價值了。
*
兩個小時後,江暮雪坐上了回程的車。
村子裡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通通都被帶回了警局。
所有自稱被拐賣至村裡的女人,以及她們的孩子也都被分開用車帶了回去,等待進一步的調查核實後,會聯繫她們的家人和當地警局。
詹佳怡自然也在其中。
詹佳寧作為重要證人,也要提供口供,可詹佳怡一離開她的視線,她就不由得全身緊繃。
失去親人的痛苦已經深入骨髓,詹佳寧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詹佳寧等在問詢室外,詹佳怡正在裡面接受問詢。
她眼神愣愣的,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的狀態,好像靈魂都被抽走了。
詹佳寧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的死訊,男人死的很慘,是被他自己養的豬活活咬死的。
但如果可以,詹佳寧希望男人死的更痛苦些。
腦子裡不斷回想起那個破敗的山村。
詹佳寧在城市長大,家裡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小康家庭,父母待她很好,她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即使從書里知道這個國度上還有極度貧窮的地方存在,但也比不上親眼所見的震撼。
而她的姐姐,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7年。
即使姐姐找回來了,那逝去的七年也不會再回來了。
「想哭就哭吧。」低沉的男聲在身邊響起。
詹佳寧抬頭看去,是冷銳。
剛剛似乎也是冷銳最先找到了她。
詹佳寧背過身擦了擦眼淚,她總是開朗樂觀的,並不習慣在人前流淚,特別是當這個人是冷銳的時候。
「謝謝你。」詹佳寧艱難笑道。
冷銳遞紙巾的手頓了頓,小聲道:「對我不用這麼客氣。」
「嗯?你說什麼?抱歉,我沒有聽清。」
冷銳抿唇:「沒什麼。」
「我只是想說,你比我想的更加勇敢。」
「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你的錯。」
詹佳寧想打趣,但眼淚再開口的瞬間流了下來,於是反駁的話就帶上了哭腔。
「你怎麼忽然誇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