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聳肩:「這還需要解釋嗎?稍微懂點邏輯學的都會發現可笑之處吧?」
「我母親是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的。假設她真的用自己的死替我擋了死劫,那麼在玄學上來說,我在她死後十幾年才會遇到的死劫,已經因為她的死而消失了。既然死劫已經不存在了,你又是怎麼在十幾年後算到的呢?」
江暮雪眼中泄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除非你穿越到我母親去世之前,算出那時候的我有個死劫。」
「我——我——」
缺月還在思考該如何反駁,江暮雪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快到我休息的時間了,就讓我來結束這場PK吧。」
「我認可你有玄學根基,但假設這世界是個巨大的工廠,勤勤懇懇的庸人是基石,擁有技術和知識的是先知,那麼一些半瓶子醋亂晃,對自己盲目自信,還想著動搖所有人認知的,就是攪屎棍了。」
「攪屎棍自以為無所不能,但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們的約定里可不包括人身攻擊!」缺月怒道。
江暮雪輕笑:「抱歉,我不知道陳述事實原來也是人身攻擊的一種。」
「我之所以說這些半吊子是攪屎棍,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能做的很多,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結果就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江暮雪勾了勾唇:「你知道你現在身上陰氣很重嗎?」
「一周前,你做了接觸屍體的活兒吧?」
「那又怎樣?我們這一行,接觸到屍體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缺月梗著脖子。
江暮雪斂眸,看上去有些失望。
「我們不是在辯論,我說半吊子更不是在人身攻擊你……」
江暮雪的眼神驟然凌厲:「你做著幫人主持陰婚的活兒,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惹上了大麻煩。」
【陰婚?是我知道的那種陰婚嗎?】
【不可能的,缺月又不缺錢,他至於接這種活兒嗎?】
【江暮雪說的時間,缺月確實沒有出席任何活動也沒直播……】
江暮雪唇角輕抿,直視著缺月:「你敢撒謊嗎?我沒準能算出更準確的時間和地點哦。」
缺月被江暮雪臉上那種篤定的笑意刺中,一面怒極,一面又十分忐忑,他反嗆道:「有什麼必要撒謊嗎?陰婚又不違法,我就是主持了又怎麼樣?」
「你見過那些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聽過那些老人的懇求嗎?我做這些也是為了滿足他們的心愿。」
「你如果以為用這個就能要挾我的話,那你不如現在就去報警吧。」
江暮雪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笑的事一般眨了眨眼:「陰婚或許不違法,但你確定你主持的每一次陰婚,那些女孩兒都是正常死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