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阻攔江暮雪進入玄學協會的是他自己。
茅山派話事人正說到興頭上，義憤填膺：「能同時讓一凡和智明給他背書，這江暮雪的實力我並不懷疑，只是協會成立至今，從不是說強者為尊，特別是現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一個沒有社會責任心的強者，如果讓他進入了權力中心，給整個社會帶來的隱患是無法估量的！」
一凡笑眯眯道：「江暮雪做的善事有目共睹嘛，不提他協助警方破獲的案子，就是他在直播間幫助過的人也有許多。論社會責任心，他並不若吶。」
茅山派話事人並未被說動，他冷哼道：「直播，譁眾取寵的手段而已。更何況他收費可不便宜。」
這時，智明清咳著插了進來：「您這麼說我可中箭了。」
智明給人看風水是出了名的要價高。
茅山派話事人面色訕訕：「他和你怎麼一樣？」
智明笑道：「風水造詣上，他並不比我弱。」
茅山派話事人被堵了回去，拉長著臉縮回椅子裡。
「大家怎麼看？至少該給他和伍子華一個公平面試的機會吧？」
「但他始終來路不明。」說話的是苗疆蠱師一派，「在座的所有人是如何接觸到所學的，都是清清楚楚的。可這江暮雪活在大眾的聚光燈下，本是早就該被扒的乾乾淨淨的，然而直到現在，也沒人能說的清他究竟是怎麼接觸到玄學，且在這樣的年紀，就有這麼深厚的功力的。」
智明再次被打斷，臉直接皺成了苦瓜：「你不是信了網上造謠的借屍還魂的說法吧？我們才是最清楚的不是麼，借屍還魂根本是無稽之談！」
「非也。借屍還魂是傳說中的術法，我們未曾見過，但不能由此論斷它並不存在。」素來與世無爭的老道也加入進來。
智明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得這些同僚比客戶還要難應付，他求救似的看向一凡。
一凡精準接受到訊號，笑了笑，竟是附和道：「說的沒錯。」
見智明瞪圓了眼，他話鋒一轉：「在下想問諸位一個問題。」
「大師請說。」
一凡溫聲道：「玄學研究的究竟是什麼？」
「這……」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茅山派的最憋不住話，搶先回答：「今日聚在這裡的不過玄門之中一小撮派系，真要列舉清楚怕是要耗費一天一夜都不夠。」
一凡輕笑：「我倒是能用一句話總結所有。」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