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貴手?」
謝硯嘲諷的重複她的話,鬆開她的手,往後退,「所以你在求我?」
周晚妤站在原地,這樣類似的話她不是第一次從謝硯口中聽到。
周家剛剛破產的時候她去求他,沈星洛被為難的時候她去求他。
後來呢?
她依舊墜入泥潭,周家沒了,父親沒了。
於是她明白,將希望寄托在他人那裡本就是一種悲哀。
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在如從前那樣了。
「是我冒昧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謝董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那便隨你吧。」
「不是在意陸言嗎?」
「在意歸在意,但我想,陸言也不希望我來求你。」
她說完這話,看著謝硯。
果不其然,男人眼裡的冷意更甚,她的心裡卻是暢快的。
「還有,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下謝董,愛人是好事,但如果因為愛無原則的維護寵溺,那就不太好了。再見,謝董。」
話落,她平靜轉身。
走進單元樓後腳步停頓,靠著牆平復情緒。
回想著剛才的話,她揉著眉心。
人在氣糊塗的情況下總是容易做些置氣的事情,她承認,剛才自己是意氣用事了。
想到錄音棚的事情,她有些惆悵,所以這件事,算得上是她拖累陸言了。
謝硯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女人,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想到周晚妤說得最後那一句話,眸色深沉。
撥通傅宜的電話。
「先生。」
「傅宜,去查一下陸言不讓蘇淺月去他錄音棚的原因。」
「好的謝總,我這就去查。」
傅宜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謝硯剛剛到辦公室就得到他查的結果。
「先生,你讓我查的內容我查到了,事情是這樣的,前些天夫人去陸言的錄音棚給沈星洛小姐送東西,在門口遇到了蘇小姐,蘇小姐刻意為難把她攔在了門口不讓進。好巧不巧被陸言撞見,後續就是您看到的這樣,陸言大概是為了夫人出氣才不允許蘇小姐再去錄音棚的。」
謝硯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看向傅宜,「是這樣?」
「嗯。」
他緊皺眉頭,目光冰冷,這些話蘇淺月沒說,他以為蘇淺月只是簡單想要擁有自己的錄音團隊,又恰好看上陸言的而已。
傅宜一直在觀察自家上司的表情,見人不說話,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蘇小姐對夫人一直有敵意,那估計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不然陸言也不會這般生氣。」
謝硯垂在身側的雙手收緊,嗓音低沉,「行了,錄音棚團隊的事情就此停手。」
「知道了。」傅宜笑著答,「不過,蘇小姐那邊如果問起來,怎麼回復?」
「如果她有疑惑讓他來找我,其他話不用多說。」
「好的。」
……
蘇淺月剛剛錄完一個綜藝節目回酒店的路上,就得知謝硯不幫她挖團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