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壁房的門窗不僅緊緊閉著,還拉著窗簾。
房間裡面。
凌鏡塵仰面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他雕刻在一半的木雕。
他是從上往下雕的,目前剛雕好了臉。
看著那張與余煙相似的臉,他自言自語:「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說完,他喉結滾了滾,把木雕抱在懷裡閉上了眼睛。
但沒一會兒。
陽台的門窗就被許意敲響了。
男人心一驚,睜開眼去看,但看到外面的女人影是一頭散著的長捲髮時,眉目又瞬間黯淡。
余煙自小就覺得頭髮是一種束縛,很少散發出門,她今天的造型也用鯊魚夾抓起了頭髮。
凌鏡塵沒吭聲。
許意夾著聲音開了口:「那個老闆,我們這邊有點困難,需要您的幫助。」
凌鏡塵抬眸,從一旁床頭柜上摸了個遙控器。
接著他一按。
只見那陽台上降下了一道白色的金屬簾。
外面許意:「……」
幾秒後。
「靠!」
她一邊關門,一邊撒火,「長得帥了不起啊,我去搭訕,他竟然又關了一道窗簾!我生氣了,我受打擊了!我搭訕還沒失敗過呢!」
說到這裡,許意清了清嗓子,「難道是我聲音不好聽?」
余煙沒吭聲,她蓋著自己的衣服睡著了。
許意發現後表情突然沉了下來。
從余煙最初的嗜睡症消失以後,她的睡眠就變得很少。
每晚雷打不動十一點睡覺,第二天六點準時起床,白天就不會再睡了。
余煙說,她小時候就是這種睡眠作息,她只是回到了小時候。
許意知道她隱藏了很多心緒。
她過去在寧山和凌鏡塵相處時,也是這種作息。
直到最近她母親離世,她承受不住陷入了昏迷,等醒過來她就一點都沒睡。
現在來了這裡,她竟然睡著了。
是覺得凌鏡塵可能在這裡,心理上得到安慰了?
許意睡不著,也生氣自己搭訕碰了一鼻子灰,打開行李箱,找出好看的衣服和化妝品,把自己捯飭了半個多小時,離開了房間。
這裡生意意想不到的好,陸續有客人過來。
不過現在招待客人的換了別人,扎布在前台守著。
因民宿人多了起來,這接待大廳里也放了音樂。
扎布正在登記房客信息,許意過去往前台一趴,口中打了個響舌。
扎布抬頭,眼睛一亮:「金城的小姐姐!」
許意笑著,拿出她從金城帶來的小零食,放在扎布面前,「扎布,你老闆什麼人啊,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