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的感覺,透露出了一股子的自由感覺,以及孤單。
凌鏡塵把余煙在沙發上放了下來。
從吃飯的地方到他所住這棟樓,要路過一個小院子,在戶外凍了那麼一圈,余煙已經清醒了。
房間裡很熱,她把最外面的藏袍脫掉,就像個好奇小孩兒那樣在他房間裡看了起來。
男人的眉目裡帶著縱容和寵溺,又說,「我去隔壁給你拿行李。」
「好!」
余煙應著,坐在了他辦公區的椅子上。
然後翻看著他正看到一半的書。
是一本外文。
余煙一看就皺眉,趕緊給他合上。
然後又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抽屜去看,裡面也都是一些很無趣的工作要用的東西。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那些文玩上,拿起來戴在手腕上開始盤動……
凌鏡塵提著她的大行李箱進來時,就看見余煙脖子上掛著一串紅色南珠,兩隻手腕上,一隻帶著一串白玉珠,一隻戴著一串血檀。
而兩隻手,一隻手拿著他放在桌上盒子裡的一片龜甲,一手拿著他鑒寶時用的放大鏡,正在看龜甲。
凌鏡塵忍不住笑了。
那一幕,和她十五六歲時的樣子是一樣樣兒的。
一個因為不懂,又覺得他所做的事情很厲害,就會在他出去辦事時,坐在他的位置模仿他工作時候的樣子。
真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可愛小女孩兒。
一時間,凌鏡塵心中也恍然。
過去與她疏遠,看她和凌祈安的圈子融為一起,以為她變了。
可兜兜轉轉,她還是她。
他站住腳步看時,她發現了他。
也像過去那樣,被他抓包時,鼓著腮幫子,不好意思的把那些東西都歸於原位,然後開始找理由。
在余菸嘴巴剛張開時,凌鏡塵就幫她把話說了,「是在看我的放大鏡很放多大?」
余煙雙手抱胸,「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以前的余煙了。」
男人走過去,「那你是什麼,鈕祜祿余煙?」
這不是他知道玩梗,是余煙以前在朋友圈玩梗,他看見過。
余煙眼珠子一轉,「我現在也是文化人了,這個我見過,六爻卜卦用的,對不?」
男人笑,「嗯,很厲害。」
余煙美滋滋的一笑,又拿起他放著的一本書,「抱朴子,我也看過呢!」
「哦?」凌鏡塵走過去,「講的是什麼?」
余煙撇嘴,「就只看過一個書皮。」
凌鏡塵:「……」
余煙又把他的書給他放好,「沒意思,這些東西晦澀難懂,沒有我能看的書嗎,現在時間這麼早,人也睡不著,好想學習啊!」
時間的確還早,才剛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