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無奈的笑了笑,拉著行李箱,朝後院去了。
凌鏡塵從外能看到的窗戶都拉的嚴嚴實實以後,這才朝臥室去。
好在他的臥室並沒有挨著院子,別人看不到。
但是,在他走到門口時,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的臥室很久沒有住過人了,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距離最近最後一次離開家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但現在的門卻合了一半。
難道是誰進來過?
如此狐疑著,他動作緩慢的推開門,然下一秒,他整個人都頓住了。
黑壓壓的房間裡,余煙躺在床上正在玩手機。
聽到動靜時,她的臉被手機屏幕照亮,一雙眼睛朝著他閃了閃。
他抬手,把房間的燈猛地打開。
余煙覺得晃眼,馬上把眸子眯起。
凌鏡塵趕緊把門先給關上,語氣不善:「你怎麼在這裡?」
余煙坐起身來,「我在雪域和你睡習慣了……」
此時她已經把衣服都脫了,身上只穿著一件很應景的酒紅色小肚兜,她像是才洗了澡,一頭及腰的長髮蓬鬆又微微凌亂的散在肩前和脊背。
而說這話時,她嘴巴微微瞧著,讓凌鏡塵分不清是撒嬌,還是在勾引。
凌鏡塵的心臟狂跳。
他……
也和她睡習慣了。
看到她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被窩,有點欣喜,也有點因被世俗所折磨之後的疲累。
他別開眸子,嘆聲:「你是真不怕死啊。」
余菸捲著頭髮,「對啊,我本來就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啊,何況……」
她又懶懶的躺下,一翻身,繼續看手機,「就是那個衛明看著你,但他總不可能和你睡一個房間吧,我早早的過來,他不可能知道的。」
凌鏡塵:「那明天呢?」
余煙小嘴巴一勾,「明天你早點帶著衛明出門不就好了,然後我再悄悄去西廂。」
凌鏡塵又說,「東廂門的系統被衛明改了,你從正門走,他會知道。」
余煙還是一臉無所謂,「你忘了我小時候最厲害的本領是什麼了?」
凌鏡塵沒話說了。
她小時候,能像小猴子一樣,蹭蹭兩下就爬上很高的樹。
現在她就是被明娥養著,每天穿著旗袍,活成了優雅的凌家二少奶奶,但這依舊掩蓋不了,她骨子裡的野性。
然後凌鏡塵轉身又把門打開,準備把許久沒有整理的房間收拾一下,誰料余煙又說,「我晚上沒吃飯,只喝你那一碗解酒湯根本沒用,我餓了,你讓衛明跑腿給我買些吃的。」
凌鏡塵故意道:「不管。」
余煙:「你是不是忘了我手機里還有我們卿卿我我的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