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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把凌鏡塵送到醫院,剛做完檢查,醫生離開的過程中。
手機來了新的動靜。
他是一個很認真的,就是不熟的人加上他的聯繫方式,問一些關於學術方面的問題,他都會認真回答。
所以這手機消息,只要他有時間,就會第一時間拿起來看。
但看過後,只覺得,不單單是胃在痛,心臟好似都被一根繩索狠狠勒住了。
余煙:[鏡塵哥哥,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太想你了,耐不住這寂寞,才找了景馳,你會相信嗎?]
他呼了口氣,又呼了口氣。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擊,打出字來再刪掉,再打,再刪。
不是不知道回復什麼,是他一直在打錯字。
兩分鐘後。
[余煙,玩死我,你很開心嗎?]
發過去後。
他眼眸一顫,淚差點掉出來。
當心情通過文字發出去,自己再去看一遍後,委屈便會變得很濃郁。
甚至從以往到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腦海里盤旋。
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樑滑過,落在手機屏幕上。
他的指尖掠過眼淚,繼續敲打。
[你和景馳睡沒?你特麼現在在哪兒?]
消息發過去後,不等他反應。
一張照片過來了。
一隻女人手臂旁,是熟睡的景馳,赤裸著上半身。
兩隻白色的枕頭之間,還扔著刺繡著桃花花瓣的肚兜。
眼淚滴答滴答。
把那張照片模糊了。
但馬上,照片又被撤回。
而後。
清雅了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說髒話。
[賤貨。]
蕭慎和醫生一同進來時,凌鏡塵雙手握在一起撐著額頭,身子在微微打顫。
蕭慎看不到他的臉,問:「老兄你怎麼了?」
凌鏡塵:「冷。」
聲音沒有任何不妥,除卻微微帶著一點鼻音。
蕭慎皺眉:「你就是活該,誰讓你那麼拼,藥給你配好了,走了。」
凌鏡塵身子沒變:「阿慎,你去幫我買杯牛奶。」
蕭慎嘆氣:「得嘞,大少。」
等蕭慎離開後,他才慢慢放下手臂,垂著通紅的雙眼,錯開詫愕的醫生,匆匆離開。
……
金城。
酒伴酒吧旁的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