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在一旁是連聲咒罵那周苗花,後悔當時自己沒跟著去洗衣裳,否則決計不叫那賤人這般猖狂!
「上藥了嗎?」桃花看著方秋燕脖子上抓痕,一臉擔心,眼下日頭炎熱,若是不注意感染了可怎麼是好。
「上了上了,回來就敷過草藥了。」大舅母道,忙招呼她坐下說話。
三花拉著桃花坐在床頭,小姑娘這次也被嚇得不輕。
方秋燕許是被說話聲吵醒,此刻緩緩睜開雙眼。眾人聲音立馬消失,齊齊看向她。
看見桃花,方秋燕撐著雙臂想要起身,被大舅母連聲呵斥著躺下,桃花炎熱伸手虛摁她想要起身的身子,忙道:「大嫂躺著多休息,多休息才能恢復快些。」
方秋燕也不客氣,順著她的力道重新躺下,她也確實累了,見她們都哭喪著一張臉,自個反而笑道:「你們這是幹啥呢?這幅表情仿佛我要沒了似的。」
大舅母臉色一變,連忙呸呸呸,嘴裡罵罵咧咧:「你是腦子被打糊塗了吧?真是什麼話都敢亂說!天老爺,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把她剛才的話當真,她腦子被打壞了,說的糊塗話可當不得真啊!」大舅母雙手合十,對著上頭的方向連連拜道。
方秋燕噗嗤一笑,換來婆婆好幾個冷眼,她半點不怵,反而逗趣道:「娘平日裡對我和秀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瞧著是哪哪兒不順眼,眼下這般著急媳婦,可見往日是我冤枉娘了,原來娘是喜歡我這個兒媳的。」
「我幾時不喜歡你過?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居然說這種話!」大舅母氣道。
方秋燕一身傷,反而促狹起來,又鬧了大舅母幾句,竟是把大舅母氣得扭過頭不想搭理她了。
桃花和曹秀紅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
大舅母指著她,嘴巴翕合,一時罵也不是,笑也不是。平日裡哪個媳婦敢這麼和婆婆說話,她雖然不是一個刻薄的婆母,但素日裡也沒少罵兩個兒媳,今日真是仗著自己受了傷,自己不敢拿她如何了。
「我沒有吃虧,周苗花沒比我好到哪裡去。」方秋燕原是笑著在說,說話間扯到臉上傷口,疼得臉都變了形。
「你這個模樣,我是不敢叫鵝蛋和鴨蛋瞧見,這幾日就把兩個孩子抱到我屋裡去睡吧。」大舅母看她疼得直皺眉,心裡免不得心疼,不由再次恨聲道:「晚間看你爹他們商量出個啥章程來,這事我是決計不會就這般算了,既然是周苗花先動的手,他們家更是不占理,怎麼著你這頓打不能白挨了!」
本來是去瞅自家那兩畝薄田,心裡好有個底,桃花萬萬沒想到中間會出這等事,而且還和她家衛大虎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