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就是縣太爺從青樓贖了個頭牌要納回後院當小妾,縣令夫人知曉後大鬧了一場,縣太爺被她扇了好幾個大耳巴子,結果還是沒攔住小妾進門。
至於大傢伙為啥知曉縣太爺的家務事,還不是那小妾是個不講究的,天天被丫鬟扶著在街上溜達,在後院受了啥氣,那是半點不帶遮掩的,對著誰都能訴個苦,鬧得全縣人都知道了縣令夫人是個善妒不容人的主母,且還是個潑婦,連縣太爺都敢打。
「她一個青樓女子,便是被抬回後院有了個所謂名分,也不過就是個小妾,她怎敢如何編排縣令夫人?」有人不解問道。
「肚子爭氣唄。」坐在衛大虎前桌的一個富態中年男子笑得像個彌勒佛,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故作姿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慢吞吞開口,「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縣令夫人膝下無子,她和縣令大人成婚多年,只得三個千金,前些年還因生產傷了身子,這輩子怕是再無所出。那叫柳兒的小妾,肚子裡懷的是個帶把的,據說縣太爺還尋清平觀的道長算過,實打實的兒子!」
嚯,人群一片驚呼,難怪這般囂張,是有倚仗啊。
有人立馬回過味兒來,縣太爺也一把年紀了,便是不說家中只有三個千金,便是這個年歲還能讓女子懷孕,也是一大本事,如今那個叫柳兒的小妾還懷了他唯一的兒子,誰能攔著她進門?便是知縣夫人也不敢,她擔不起讓知縣大人絕後的「惡名」。
她便是內心再厭惡抗拒,也要捏著鼻子喝了柳兒那杯茶。
衛大虎對知縣大人起火的後院沒啥興趣,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還是那個富態男子,他低聲抱怨這段時日生意是愈發不好做了,縣衙里那群「神仙」三天兩頭就上門來,不給孝敬錢便尋店裡麻煩,這條不合規,那條觸犯律法,他們這做了一輩子生意的,還能知法犯法不成,就是變著法尋藉口要孝敬錢。
這話一出,引來眾人抱怨。
和縣太爺家的後院的趣事不同,抱怨縣衙里的官爺上門要孝敬他們反倒要謹慎許多,好似生怕被人聽見,一個個都壓低了聲兒,好在衛大虎耳聰目明,是一句不落的聽了個明白。
「你說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咱們縣太爺糊塗了,才縱容手底下的人這般猖狂?」
「屬實看不明白啊,這一年,縣裡頭是愈發的亂了。」
「難道是他老人家升官無望,所以才這般不顧頭尾隨心行事?我記得咱們縣太爺以前還是挺勤政愛民,注重名聲的啊。」
「不知,實在不知,我們普通百姓豈能知曉當官的是咋想的。」那人搖頭連連嘆氣。
他們縣太爺現在不但不管事,還縱容手底下的人肆意欺壓百姓,剝削錢財一月一次也就罷,三天兩頭來一遭,萬貫家產都經不起這麼薅啊,這半年來,縣裡可謂是怨聲載道。可抱怨又如何?人家大刀一抽,誰敢反抗就給你抓去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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