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定不能。
衛大虎回到家時,桃花已經把衣裳洗完了,外頭還飄著濛濛細雨,她把衣裳搭在屋檐下的柴垛上,這般等天徹底晴朗下來,便能拿去院子裡晾曬。
見他回來,她便迫不及待拿了個小背簍,都沒叫他進院子,拉著他便去了後頭那座山。
雨後的山裡空氣清新,呼吸都有一股涼涼的感覺,桃花穿的是草鞋,被衛大虎好一通說,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他還振振有詞:「女子家不能受涼,不然來月事小腹會疼。」
雨後的山路更加難行,桃花杵著棍以防滑倒,可沒他那般輕鬆,又聽他張嘴便是月事和小腹,全是女子家的私房話,她耳朵紅通通的,也不知是走山路熱的,還是因為他的話:「你咋什麼都知曉,連女子家的那、那個也懂。」
衛大虎走在她後頭,見她行得艱難,便伸手扶著她後背:「這有啥不曉得的,我都成親了,我媳婦來月事我咋能不知道?」來月事就是沒懷上,沒來月事就要仔細是不是肚子裡有了,他咋能不曉得這個,難道真和那莽撞小子似的,媳婦來沒來月事都不知曉,幹了那事兒把娃給弄沒了可咋整。
他媳婦來沒來的月事,他比她還緊張呢。
桃花走得累了,杵著棍停下來歇息,順便回頭瞪他。
這人咋每次一進山,不是行事大膽豪放,便是嘴裡口吐黃言,啥事都干,啥話都說,不像話!
「你瞪我幹啥?」衛大虎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是在關心媳婦。
可他媳婦不想要他的這番關心,她擦了擦額頭細汗,在家中還覺得有些冷,一進山便覺得熱,爬坡上坎的,又累又熱。好在是,辛苦是有回報的,桃花眼尖地在一處濕漉漉的松針堆里看見了熟悉的菌子。
她眼睛一亮,忙跑過去,蹲下扒拉開上頭的松針和樹葉,小心翼翼握著菌子根部拔起來,笑著舉給衛大虎看:「看,是雞樅菌。」
「它咋還和雞扯上關係了?雞肉味兒的?」衛大虎站在旁邊盯著她手頭的菌子瞧,他對菌子不咋熟,他不吃這玩意兒。
「它和雞沒啥關係,就是叫這個名兒。」桃花說。
「沒啥關係幹啥叫這名兒。」衛大虎嘀咕。
「還有牛肝菌呢,燜飯可好吃了,再加些臘肉粒一道燜,出鍋後香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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