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伸手在他腦袋上呼嚕了一把,「你這說話的語氣都和誰學的,像個小大人。」
「反正你不要管。」錢狗子說。
「知道了,姐姐不管,也不會和娘說。」見他露出滿意的神色,她笑著搖搖頭,認真叮囑,「但是日後再也不能打架了,便是不再一起玩,也不能和牛蛋打架,可記住了?」
「曉得了。」狗子撇撇嘴,不情不願應道。
說話間,已經走至家門口,錢狗子一改之前裝大人的模樣,蹦蹦跳跳跑進院子裡,扯著小嗓子就開嚎:「娘,你快出來,姐姐姐夫來啦!」
趙素芬正在灶房燒火,聞言一把丟掉手頭的柴火,雙手在褲腿胡亂抹了兩把,走出灶房便看見站在院子裡的女兒女婿,她臉上立馬露出笑來,揚聲招呼:「趕緊進來,站在院子裡作甚!狗子,去給你姐姐姐夫倒碗水喝,小心些啊,別灑了。」
錢狗子一溜煙跑去灶房倒水,桃花幫著衛大虎卸了肩頭的背簍,趙素芬探頭一看,「嚯」一聲:「咋背這麼多菜?」
衛大虎拾了一些放在堂屋桌上,這是之前在路上夫妻倆就商量好的,上門咋能空手,但今日也屬實沒帶啥東西,衛大虎倒是想孝敬岳母,好東西給她他是半點不心疼,可有錢家那堆糟心人在,他寧可私下給岳母孝敬銀子,都不願把這些禮節放到明面上來。且便是給了,人家也不一定會念聲好,許是還會在私下說他擺闊好面子呢。
而且姑娘家回門,便是空手也是行的,頂多被人在背後嘀咕兩句上門打秋風來了,而拿些米麵雞蛋啥的,便是頂好的禮了。眼下送些菜,雖不金貴,但也寒磣不到哪兒去,總比空手強不是。
「家中想做醃菜,今日便去鎮上買了罈子粗鹽和菜,想著都順道了,想家來看看您。」桃花接過狗子遞來的水,笑著誇了一句狗子現在懂事了,見家中清淨,順口問了句爹和哥哥嫂子們呢。
趙素芬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臉上有些欣慰,笑的眼角都是褶子:「近來是懂事了不少,曉得幫我幹活了,也使喚得動。他們啊,前頭那位娘家的哥哥昨兒走了,那邊托人過來捎了信兒,一大家子昨日就趕了過去,夜裡也沒回來,怕是要等下葬了再回罷。」說這話時,她臉上笑容淡了不少,倒不是心裡有意見,就是說陌生人的事般,沒啥情緒,沒有高興也沒有難過。
衛大虎一聽家中只有岳母和狗子倆人,糖葫蘆頓時不藏了,大手撥開背簍里一堆菜,伸到罈子里一摸。
錢狗子多精明一娃啊,他姐夫眼神剛瞥過來,他就知曉有秘密!
他雙眼發亮,衛大虎也不逗他,把用油紙包裹著的糖葫蘆遞給他:「喏,別說姐夫不疼你。」
錢狗子見是糖葫蘆,高興的小嘴裂到耳後根,跳起來哇哇大叫了兩聲,一伸手把接過,迫不及待先舔了一口,嘴甜哄他:「謝謝姐夫,姐夫高大威武,比山上的老虎還強壯,強壯的姐夫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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