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已經累的說不出話,連進屋拿凳子的力氣都沒有,肩上背簍卸下後就一屁股坐在屋檐下起不來了。
她兩條腿猶如灌了鉛般沉重,還發軟抖得慌。
小虎在旁邊蹦跳半晌,見她不大搭理它,它歪頭腦袋瞅了瞅,搖晃的尾巴慢慢停了下來,蔫噠噠趴在旁邊,時不時抬頭瞅她一眼。
衛大虎曉得媳婦累慘了,他去屋裡拿了張乾淨帕子,打濕了水擰乾遞給她。桃花不但腿軟發抖,肩膀疼,臉還發燙,伸手接過他遞來的帕子,她手肘撐著膝蓋把臉埋在冰涼的帕子上,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真的很累。
「坐著歇會兒。」
「嗯。」
衛大虎去灶房轉了一圈,爹留了飯,他拿起灶台上的木鏟舀了一鏟子到嘴裡,飯已經涼了。他吃涼的不打緊,但媳婦的胃沒他這般能造,得熱熱才能吃。
桃花歇了片刻,感覺緩過來不少,這才進堂屋倒了半碗水喝,接著又去灶房,見他已經把飯熱好了,從碗櫃裡拿出他的盆她的碗,各自用木鏟舀了飯到自個的碗裡,端去院子裡吃。
實是不願去堂屋吃飯了,累不說,還熱得慌。
吃完飯,衛大虎去灶房倒熱水給桃花洗漱,熱水是之前熱飯的柴火順手燒上的,沒加大柴火,溫度適中不冷不燙剛剛好。他把木桶拎去屋裡,桃花卻想在院子裡先把頭洗了,進山一趟出了一身汗,午間還幹了羞臊的事兒,雖是在小溪旁,但她到底臉皮薄,不可能像他那般去溪里洗澡,便只是擦了擦那地兒。
黏糊得緊,叫人難受。
之前沒有條件,眼下回了家,她恨不得從頭到尾洗一遍,感覺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我要洗頭,再洗澡。」她嘟囔。
衛大虎便把木桶拎去院子裡,然後又去灶房添了水繼續燒,擔心熱水不夠她使。堂屋裡點了油燈,但到底是山腳下,入了夜就黑漆漆的,桃花視力沒他那般好,後山又有不知名野獸在嚎叫,她在自家院子裡洗頭也怕的很,要他陪著。
都是守,衛大虎乾脆去屋裡拿了衣裳,仗著這會兒天黑啥也看不見,他站在院子裡就把澡給洗了。他洗澡簡單,打濕後用皂角搓一遍身子,然後拎起水桶從頭往下兜頭一澆,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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