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盆竹鼠肉,還煎了兩盤臘肉,是二舅母叫三石拿過來的,另有一盤雞蛋炒蒜苗,是大舅家自個添的菜。臘肉和煎蛋都各自分了兩個盤子裝著,保證桌上每個人都能夠著。
「吃!」陳大舅一聲令下,桌上頓時筷子打架,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大傢伙都沒說話,可著勁兒夾肉吃,那是半點不帶客套的,誰客套誰叫少吃一塊肉。一時之間,桌上是啃骨頭的聲音嘎嘎響,吃臘肉的聲音滋滋響,反倒是那盤雞蛋,平日裡都是娃子們的心頭好,眼下在鮮嫩的竹鼠肉麵前,連臘肉都要往後排了。
「真香啊。」陳二舅嚼著骨頭,看向坐在另一頭的大哥,遊說他,「家裡的酒呢,這下了大料的竹鼠肉可不就是最好的下酒菜,肉都到位了,這酒也趕緊的吧!」說完就被他大嫂瞪了兩眼。
陳大舅蠢蠢欲動,是啊,這麼好的大菜不喝酒可不是糟蹋了,他偷偷瞅了眼婆娘。
「喝酒,下午不做事啦?」大舅母凶他們。
「哎喲,哪能耽誤做事啊,就幾口,幾口的事兒,醉不了。」陳大舅笑得討好。
大舅母看了眼桌上的竹鼠肉,見他們兄弟倆都眼巴巴望著自己,氣笑了,擺擺手,隨他們去了。
酒是家中自個釀的果子酒,算不得多好,平日裡解個饞才會抿兩口,過濾得也不好,還殘留著渣呢。但這會兒誰都顧不上嫌棄這點果子渣,一口大肉,一口酒,那滋味可別提了,美著呢!
漢子們吃上了酒,吃飯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後頭還嫌倒酒不方便,桌上不時有人換位,衛老頭和大舅母換了位置,陳二舅也和桃花換了位置,桃花去挨著二舅母坐,陳二舅則勾搭著衛大虎的肩,漢子們又開始聊地窖的事兒。
「我是這個意思啊。」陳二舅喝了兩口酒,說話便開始有些微醺了,「大虎,二舅這話你就聽聽,如果你覺得可行,那你點個頭,如果你覺得不咋地,那你就搖頭,二舅心裡絕對沒別的想法。」
衛大虎抿了口酒,點頭:「二舅你說。」
「你大舅家,也就是這老屋,是有地窖的,我家的房子是分家後新建的,這些年世道安穩,算上已經出嫁的我閨女、也就是你姐大丫,全家也就四口人,就沒想著挖地窖。」陳二舅一口酒氣噴在大外甥臉上,說出自己琢磨了好一會兒的想法,「上次聽了你的話,我和你大舅都決定存糧,這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甭管外頭咋樣,以防萬一不是,得存點。咱在村里生活,鄰居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就聽外頭是不是有娃子在哭鬧,吃個肉別人都曉得,何況地窖這種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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