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想吃上回那個魚。」他說。
桃花看了眼天時,從老屋到瀑布那條小溪,便是他腳程再快,回來怕是天都黑了。眼下天黑得早,咋幾下眼睛天空就換了個色:「魚倒是不難做,不過我們上山時沒去摘那酸果子,調料不全,味兒怕是沒上回那般好。」
「這漫山遍野的,又不止那一處長了酸果子樹。」衛大虎把鋤頭一丟,拿上木桶,「老屋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裡頭也有魚,小溪旁就有野果樹,不用去別的地兒摘。咱歇歇吧,今兒就這般了,院子裡的雜草明日再鋤,大不了多在山裡住一宿,咱明兒還要打掃地窖和撿板栗呢。」
原本說在山裡住一宿,今日只是進山和打掃幾間屋子便過了一日,地窖倒不費事兒,掃幾遍去去灰便行,可撿栗子耗時間啊,他們這次打算原地把栗苞剝去,只把栗子拿出家,這是個細緻活,要費時許多。
兩日時間真不夠使,怕是得在山裡多待一夜了。
桃花也累了,老屋到底在深山裡頭,比不得山腳下,桃花也不敢一個人,便和衛大虎一道去了小溪。
這條小溪除了沒有瀑布和深潭,竟和下頭那條差不了許多,溪水清澈見底,就是這魚沒有下頭那般肥美,只有手掌般大小,桃花覺得做叫花魚不太適合,倒是能把魚鱗刨了內臟擠了,拾掇出來煎炸更好吃些。
但衛大虎此時滿心滿眼都是上回吃的叫花魚,桃花也沒有敗他興致,坐在石頭上歇了半晌後,她沿著小溪邊走,不多時便瞧見了上回那種酸果子。她走過去一瞧,還真是,小小的一個青皮果,她折了一張大的樹葉,摘了十來個包起來。
其實兩三個就夠使了,但她見著能吃習慣性便會多摘些,果子味兒酸,桃花忙了一日,嘴巴里乾乾的,想到那酸酸的汁兒,她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口腔里也在分泌口水。
明知酸,她還是剝了兩個吃,臉都被酸皺吧了,硬是捨不得扔,嘬了好幾口酸汁兒。
魚小,衛大虎沒用樹杈,而是彎著腰站在小溪里捉。
游魚到了他手裡頭就變得十分笨拙,靈活的身子硬是躲不開他的大掌,叫他活捉了十幾條,把他得意的不行。
「小是小了些,量多就行。」他捉著一條魚對桃花揚眉,半點不挑。
桃花從腰間摸出小刀遞給他,衛大虎腰上也有刀,但他沒用自己的,而是接過媳婦那把鋒利的小刀,拎著木桶去下游殺魚刮鱗掏內臟。他吃魚都是不刮鱗了,頂多把內臟掏了,連鰓都懶得摳,如今被桃花訓練出來,刮鱗和殺魚一樣利落,不消片刻便把十幾條魚收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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