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虎回來便見院子裡丟滿了桌椅板凳,他把水缸和木桶放院子裡,在外頭喊了桃花兩聲。
「這兒呢。」桃花在側屋應道。
衛大虎循著聲去了側屋,便見她望著已經塌掉的床板子發呆,屋裡空曠了不少,東西都被她丟到了外頭,就剩這張床板子。可眼下這床板子也塌了,他媳婦一隻手還放在床板上頭,瞧著是她伸手去摁,床板子便被摁塌了。
「哈哈哈。」衛大虎見此大笑,毫不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他媳婦把床板子弄塌了,好在眼下還不是夜間,不然說出去桃花把床板都摁塌了,小媳婦之間還不知要傳出啥虎狼之詞的私房呢!
桃花見他笑得歡,氣惱地伸手在他堅硬的臂膀上拍了一巴掌:「不准笑了!」
衛大虎連忙收住笑:「媳婦,我把水打回來了,要擦啥,你使喚我去擦便是。」他生怕把媳婦給惹惱了,回頭她就不願再與他一道進山,他一個人在山裡頭有個啥勁兒。
「要擦的東西多著呢,這屋子就沒有不擦就能坐的地兒。」桃花嗔了他一眼,「這床板子朽了,不能睡人了,你把它拆了扔外頭當柴火燒,回頭再重新打一張新的床板子。」
衛大虎便動手去拆床板,桃花去院子裡看他打回來的水,見居然還有個水缸,也不知他這一趟是咋扛的,大半缸水硬是叫他一趟就弄回來了,更別說旁邊還有滿滿一桶水呢。
她去背簍里拿了帕子,在山下她便已經提前準備好,曉得上來首先便是要打掃屋子,不然晚間沒地兒睡覺,要擦洗東西,帕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她捲起衣袖,費了老大勁兒把木桶拎到主屋,這間屋子許是爺在世時住的,床板子的木料都不一般,結實的很,半點沒有被蟲蛀掉的痕跡。
桃花把床板上下都給擦拭了一遍,許久不曾住人,四處都積滿了灰層,帕子一抹,好麼,直接就黑了。一桶水想要把床板擦乾淨不可能,老屋也沒有多餘的木桶,除了堂屋放著幾張桌椅板凳,便是兩間屋子裡的木衣櫃和床板子,除此之外家中再沒有別的家具。
桃花為了節省水,草草把家中僅剩不多的家具都給擦拭了一遍,衛大虎把側屋的床板子全拆下來丟到了院子裡,桃花便叫他把水桶拎去院子,然後她又把之前仍在院子裡的桌椅板凳都給擦了一遍。
木桶里的水已經徹底渾濁,桃花把水倒了,叫衛大虎換了桶乾淨的水,她也換了張帕子,這般來回幾次,把半水缸的乾淨水都用完了,那間能睡人的主屋才叫她擦乾淨,起碼是能睡人了。
桃花把床鋪好,把被褥放上頭,她跪在床上把窗子打開,讓陽光能曬進屋子,順便通風。
只是收拾一間屋子,便把她累的不行,一腦門的細汗,喘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歇會兒吧媳婦。」隔著窗戶,衛大虎在外頭都聽見了她的喘氣聲,大虎還沒咋地,那啥有點受不住了,他承認自己有點不太穩重,媳婦喘兩聲他就有了抬頭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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