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都有了雞舍,只有小虎還沒有狗窩,它晚間還是睡在灶房柴垛里,瞧著很是喜歡那個位置,不想挪窩。
桃花有些走神,連院子後頭傳來叫喊聲她都沒聽見,衛大虎從院子後頭的坡坎上跳下來,叫了好幾聲媳婦,桃花才猛地回過神來,倏地一下站起身,扭頭喊道:「大虎!」
「媳婦!」衛大虎從灶房窗口繞過來,見媳婦傻呆呆站在院子裡瞅他,他咧嘴一笑,伸手在她臉蛋子上捏了一把,「煮好飯沒?給我舀一碗墊墊肚子,爹說今兒吃大米飯,扛了一晚上糧食可把我累慘了,媳婦,媳婦……?」
桃花一把抓住衛大虎伸到面前晃悠的手,看他一身狼狽,露出來的肩頭又紅又腫,臉上也髒兮兮的,一身汗味兒隔老遠都能聞到,她又擔心又嫌棄,卻下意識抓著他手不放:「我去給你燒鍋熱水洗洗,瞧你一身髒的,這是幹啥了?還有肩上咋整的,都磨破皮流血了,咋造成這樣?」
「扛糧食呢,我和爹扛了一夜,從鎮上岔道林上頭的林子扛到老屋,咱沒人不是,就我和爹來來回回走了幾十趟,也就是我腳程快中途沒咋休息,不然這會兒還在山裡頭扛著呢。」衛大虎想媳婦想的緊,但曉得自己這一身造得有點埋汰,沒敢上手去抱去黏糊,攔著不讓她去燒水,「燒啥熱水啊,我又不是姑娘家,冷水洗洗就得了。媳婦我餓了,你給我煎個雞蛋吃,那日滿倉拿了不少雞蛋,我饞雞蛋了,好幾頓沒吃個像樣飯菜,肚子餓得慌,腿也沒力氣。」
桃花都來不及問糧食的事兒,見他真餓狠了,點點頭,先是去屋子裡給他拿了乾淨衣裳,叮囑道:「大白日的你可別在院子裡洗澡,免得叫人瞧見了不好。」
衛大虎站在院子裡剛準備脫衣裳呢,他耳朵靈敏,若是聽見腳步聲說話聲進屋便行,不過媳婦發話他不敢不聽,拎著一桶水去了茅房。
他洗澡動靜大,水嘩啦啦的,桃花在灶房都聽見了,她坐在灶膛口把火給燒上,然後便開始煎雞蛋。他洗完澡第一件事定是要往灶房鑽,先把雞蛋煎出來,餓得受不了等不及便叫他先吃個雞蛋,桃花用木勺子刮著油罐,連一滴滴油星子都刮不出來了,她才把空油罐放一旁,拿了六個雞蛋過來,鍋里的油差不多可以煎上六個蛋。
爹瞧著是沒有和大虎一道下山,山里沒啥吃的,無論他是晚間再下山,還是大虎吃了午食還要進山送飯,都要準備好爹的那份。三個雞蛋,桃花沒算上自己的,她待會兒可以喝雞蛋湯,她沒幹重活兒,不缺油水,六個雞蛋,大虎和爹一人三個。
鍋中油一熱,雞蛋下鍋便發出「刺啦」一聲響,香味兒立馬便鑽出了灶房。
衛大虎餓得頭暈眼花,他換了兩桶水才把自個拾掇乾淨,說不上香噴噴,但肯定是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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