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性子一向咋咋呼呼,今日她竟是分不清真假了。
「桃花,娘得帶著狗子回去了,滿倉那裡就勞女婿送一送,娘這會兒分不出心神了。」趙素芬咽了口唾沫,剛喝了大半碗水,這會兒喉嚨又乾的不得了。
桃花見此一把攥著她的手:「娘,我和你一起回去,不妨事的,他若真有個不好了,我回去看一眼也是應該的,咋說我都在錢家住了這麼多年。」
趙素芬聽她這般說,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是真急得有些六神無主了。
桃花拍了拍她的手,折身去找大虎,與他說了要和娘回錢家的事兒。她必須得回去,她和娘不同,娘心裡驟然聽聞錢廚子不好了,她心急,更多的是擔心他的情況。她則不同,她對錢廚子沒太多感情,她擔心的是娘和狗子。
她不惜以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錢大郎和錢二郎,若錢廚子真有個啥,他一死,娘和狗子怕是立馬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們兄弟宰割了。她是必要跟著娘回去的,明面上是去盡孝,實際是想去錢家盯著錢大郎和錢二郎,有她和大虎在,他們便是想干點啥也得顧忌著他們夫妻,她不能叫狗子也體會一次她經歷過的事兒,親爹還屍骨未寒,他就被親人聯手趕出家門。
何況也不曉得事情具體是咋樣的,孫氏說不明白,明明說好是去鄭家吃錢琴兒生兒子的喜酒,咋就出去兩日,回來就說人不行了?到底出啥事了?他是被誰打了,又是咋被打的?鄭家人是個啥說法?她們眼下啥都不清楚,就聽孫氏一張嘴說了。
何況錢廚子出事,前頭那位的娘家人,也就是錢大郎兄弟的舅家定會來人,若再加上錢琴兒的婆家,這時候她若不站在娘身後給她頂著,娘就如那湖面上的孤舟,孤立無援了!
衛大虎聽完想也不想便點頭,他已經進屋和爹說了這事兒,他也覺得這時候必須得去一趟錢家,滿倉還小,頂不了大事,錢家人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何況他的身份尷尬,這種時候反而會成為錢家人攻擊岳母的靶子
桃花和他不同,甭管外人咋說,桃花明面上就是錢家出嫁的女兒,他是錢家女婿,老丈人出了啥事,他冷眼旁觀不上門盡孝,反而要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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