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虎端著變得溫涼的洗腳水倒去院裡,把腳盆放在屋檐, 聞著灶房裡飄出的滷肉香味兒,他實在忍不住,鑽進去歪纏媳婦:「好桃花,你切塊豬耳朵給我嘗嘗,我試試鹵入味兒沒。」
桃花剛洗完碗, 這會兒手還是濕的,見他掀開蓋子, 瞧著是一副今兒不吃一口滷肉誓不罷休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來:「咋就這般饞,若是叫外人知曉,還以為你多久沒吃肉,我虧待你啦?」
衛大虎嘿嘿嘿直樂,桃花看得又氣又好笑, 沒法子, 她只能用筷子把切成兩半的肉撈出一塊來,切小是為了方便鹵入味兒,如今卻是方便了他嘴饞要吃肉。剛出鍋的滷肉冒著煙,燙手得很,肉已經燉至醬色,瞧著很是讓人垂涎欲滴,口水分泌。
不敢直接伸手去碰肉, 只能用筷子抵著, 桃花離得近, 也覺得香的不得了, 她在衛大虎焦急的催促下切了厚厚兩片,都沒來得及用筷子去夾,那雙大手便伸了過來,徒手撈起肉就往嘴裡丟:「嘶……燙。」
燙過後便是香,剛出鍋還燙著的滷肉糯糯的,嚼著粘牙齒,比放涼了當下酒菜時還要入味兒好吃,熱鹵和涼鹵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口感。
「好吃,好好吃,媳婦你再給我切兩塊。」他嘶嘶嘶喊燙嘴,偏又半點捨不得吐出來,桃花也沒想到他居然伸手來抓,他那手可是剛給爹洗過腳的!
桃花都震驚了,泡過洗腳水的手一眼便能看出來,指腹都被水泡出褶子了,他就用剛給爹洗過腳的手撈肉吃??她忍了忍,還是忍住問道:「你,你你洗手沒?」
「爹洗腳的時候我不就把手洗乾淨了?」衛大虎一臉理所當然,又催著她再切幾片,「趕緊的媳婦,趁熱多切幾塊吃,已經入味兒了,待會兒便把火熄了吧,肉就別撈出來,讓它在滷水里泡著,明早我往灶膛里加些柴火,燒熱就能當早飯吃了。」
桃花都不曉得說啥了:「你這是啥歪理?用洗腳水洗手,手就是乾淨的?」說罷見他又要伸手撈肉,遞著滷肉的筷子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不准碰!」
九尺猛漢,硬是被當成貪嘴的小娃子背大人用筷子抽打手背,小娃子被打了會喊疼,他卻不會,他皮糙肉厚,半點沒覺得疼,被打了沒收手不說,反而纏著媳婦要肉吃,桃花撈起來的這塊大肉,硬是叫他生吃了一半,也不曉得他那肚子咋裝的。
便是吃了一半,他尤不滿足,還是桃花把肉給丟回鍋里才作罷。吃啥啊,不能吃了,爹也惦記著這口呢,明兒起來見鍋里少了一半,曉得他晚上在灶房裡偷嘴,她擔心他們父子倆會打起來。
酒還沒買,下酒肉便要吃完了!
酒足飯飽,有些人自然開始思桃花,山下的夜裡是寒冷的,但被窩裡的溫度卻是滾燙的,小夫妻濃情蜜意,自然又是一番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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