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嬸兒下回再來。改日和你娘一道過來山下耍,我瞧小虎可喜歡你了。」桃花兩隻手都拿著東西,抽不出手摸他腦袋,尋思著下回再在山裡摘到啥好東西往他們家送些,情誼不都是處出來的?經了事兒,看看人家是啥態度,怎麼處理,就曉得是不是那能長久處下去的人家。
陳二牛和衛大虎關係本就好了,吳老漢雖是翻進她家偷柴火,小偷小摸半點不正派,但吳招娣是個明白人,半點沒藏著掖著,人也不糊塗,當機立斷該斷就斷。她自覺在這方面是比不上她的,這樣的爽直性子,她喜歡得很,咋可能不和她處?兩家得長久往來呢!
桃花叫上小虎,一人一狗踩著積雪回了家。
在山裡待了倆月,桃花膽子也大了許多,路過墳坡時沒咋害怕,路有些打滑,她慢悠悠走著,半點不慌。
回到家,院門沒關,爹坐在堂屋門口,正在硝制兔皮。前頭大虎獵了不少兔子,肉吃了,兔皮扒下來留著叫爹硝製做成兔毛領子,老暖和了。這些日子不是忙糧食,便是忙著建房子,哪有時間硝制皮毛,也就如今山里房子建好,糧食也半點不叫人操心,這才有了心思著手兔皮的事兒。
見她上門一趟,回家居然拎了只雞,衛老頭都有些吃驚,問道:「哪兒來的?」
桃花把捆著雞翅膀的乾草給解開,雞得了自由,立馬便撲騰著翅膀要逃,桃花也沒管它,叫它自個在院子來迴轉悠,習慣新家。她拉了張凳子,坐在旁邊看爹咋硝制皮毛,把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道:「非塞給我,不要還急眼。還拿了不少枸杞子和黨參,都是揀著好的拿,她有心了。」她這般說也是不願爹心頭對他們夫妻倆有啥壞的想法,畢竟誰能曉得吳老漢居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有個這樣的爹,當兒女的便是一身清白,都要被染上髒污。
所以說這人的出生,真是半點不由人,好壞都得自個擔著。
衛老頭聽完也是半晌沒話說,同樣是當爹的,他都想不明白吳老漢這麼幹是圖個啥?幾捆柴火的事兒鬧成這樣,腦子是被茅坑裡的石頭給堵住了罷。
他對陳二牛兩口子自然沒啥別的想法,身為長輩,他還怪不落忍,攤上這樣的爹,真就如長了一腦殼虱子,又埋汰又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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