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收拾你們的,這些我來弄。」趙素芬趕她。
「成。」桃花也沒和娘客氣,去客廳尋了個籮筐,倒是沒收拾衣裳,而是叫大虎去後山割了幾扇芭蕉葉鋪在裡頭,然後把昨兒剩下的羊肉全給丟進去,一塊都沒留。這些她準備全帶去山裡,留上兩條新鮮的,剩下全給熏成臘肉,和上回熏的野豬肉放一起,啥時候想吃了便割上一刀。
除此之外,她還把之前曬好的菌子給帶上了,大虎惦記老久的牛肝菌臘肉粒燜飯,這回進山可以安排上。
最後是酒,泡的果酒和那罈子好酒都是要帶進山裡的。
還有啥呢?桃花滿屋子亂轉,這回要把家中的金貴東西全都拿進山,哦對,她一拍手掌,險些把最重要的給忘記了。
大虎從縣裡買回來的粗鹽和藥物,這兩樣定是要帶去山裡的。
還有銀子,賣皮子剩下的幾十兩銀子得帶進山,最後便是家中的家禽了。
爹這回不進山,羊剛殺一頭,拉下山都老費勁兒,自然不可能帶頭活羊上去,回頭還得殺了。
雞鴨得下回才能帶,爹的意思是下回他進山便不下來了,就在山裡住下,這般家禽就能徹底圈在山裡養。
他眼下還得拾掇羊毛,所以這回便不跟他們進山。
一家子忙活一下午,晚間隨便吃了些便洗漱睡下。
第二日天還未亮,陳二牛一家便來了,身後跟著大舅二舅,大舅挑著糧食被褥的籮筐里還窩著一個呼呼大睡的鐵牛。
衛大虎也差不多,今兒挑了擔,一個籮筐里裝著粗鹽羊肉藥材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什,另一個籮筐窩著卷著被褥睡得正香的狗子。
至於大舅為啥挑著別人家的兒子,沒辦法啊,陳二牛夫妻老實巴交,陳二牛挑了滿滿當當兩筐糧食,上頭還綁著兩隻束著嘴的雞。挑還不算,他還背了個大背簍,裡頭又是臘肉又是菜,除了鍋沒帶,碗筷瓢盆一樣不缺,甚至還放了個小馬扎。
吳招娣也差不多,和當初大嫂頭一回進山一樣,背簍里是冒尖的被褥衣裳,手裡頭還拎著兩隻母雞。
得,夫妻倆人手兩隻母雞,雞窩都被捅乾淨了。
天還未亮,小虎開道,一行人悄無聲息進了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