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歐陽岩反手拉出一個血紅圓陣,「魔動陣開啟之後,謝涼宸體內的魔種將會爆發,此刻消滅謝涼宸只需要你和祁宗主聯手一擊。至於那些弟子不值一提,以後還有的是天才為你們效忠!」
劉錦純眼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好!」
一道血紅陣法在天幕中展開得原來越大,幾乎蓋住了整片天,這片陣法之下有無數煞氣開始躁動起來,黃土之下掩埋的魂魄紛紛破土而出,罪惡與哀怨在這裡發芽。
天空中的一輪弦月猛然被染上血色,由虧入盈,漸漸漲滿成一個血紅的圓盤。
謝涼宸丹田內的魔種突然像被燎了火一樣猛烈灼燒起來。
那種熟悉的噬心蝕骨的疼痛再一次襲來,五臟六腑像被尖刀滾滾而過,每一根神經都在慘叫。
謝涼宸額上青筋凸起,握住無相傘的手顫抖如篩,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就是現在!」歐陽岩嘶叫著,「祁宗主,劉宗主,你們二人使出必殺技,送謝涼宸上西天!」
「好!」祁師遠和劉錦純眼中已經失去了理性,只剩現在就要滅殺謝涼宸的急迫,聯手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
可是就在這時,畫面中忽然奔來一道人影。
那姿勢尤為詭異,那人像是趴在一道長劍上飛來的,一襲白衣沾染了灰塵和泥水,顯得十分狼狽。
歐陽岩眯起眼睛,或許是嫌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廝礙事,沒有多想,反手推出一個掌印。
謝涼宸一轉頭,正好看見一道黑色掌印正中桑銀胸口,在劍上的桑銀直接被打得倒飛幾米。
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寂靜。
時間放慢數倍,桑銀口中迸射出的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悽美的弧度。
巨大的視覺衝擊,使謝涼宸眼中瞬間漫上一層血紅色。
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回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在腦海中浮現——
殘暴的父親對准她舉起明晃晃的菜刀,寒冷的刀鋒下一刻就要砍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母親帶著大包小包絕情離開,一眼都沒有回頭看,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死去的桑樹倒伏在土坑旁邊,葉子被踩得稀巴爛。
同伴圍在她身邊,嘲笑她有娘生沒娘養,還不如一個野種。
潮濕陰暗的橋洞下,流浪漢對她伸出不懷好意的手,撕扯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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