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
白老師問,「家裡沒換大房子嗎?」
「沒呢,我媽以前一直等單位分房,之後單位效益不好,就一直沒建新樓。現在倒是強了一些,可建樓房這事,哪有那麼快呢。」許八雪說。
黃廠長倒是說了福利房的事,可這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辦到的事。
許八雪不想再提家裡的事了,於是問,「小敏回家了嗎?她的證詞有沒有用?」
白老師送,「送她回家了,她家,」白老師頓了一下,「她是外地的戶口,在這邊上學要借讀費。」借讀費三百塊錢,小敏的父親幹著活,工資那邊一直拖欠,壓根就湊不出借讀費讓小敏上學。
白老師打算明天去學校跟校長說一聲,看能不能把小敏收進來。
女孩還得要讀書的。
至於證詞,白老師說,「是有用的,但是那邊的人說孩子記事能力差,可能不會完全採用。」她又說了一句,「扣子是有用的。」
證物。
「現在讀書還有借讀費?」許八雪挺驚訝的。
「我之前也不知道有。」白老師道。
聊了一會,許八雪見白老師困了,就讓白老師回屋睡覺去了。
她也鋪了客臥的床單,睡了。
窗戶外頭的蟬鳴還是一樣熟悉。
許八雪睡著了。
次日。
許九同早早的就起來了,他得回家,他要拿行李,然後去火車站。
許八雪要上班,就不送他了,「火車上自己注意點,要是爸今天沒空去送你,你就跟顧書喬一起走,知道嗎?」
顧書喬的學校跟許九同的學校是一個城市的,顧書喬的父親會送他去,本來許建來也是要送許建來去學校的。
可是許七苹出了那樣的事,都回娘家了,那許七苹的娘家人肯定要去呂家討個說法。
「姐,那我走了。」
「一路順風。」許八雪揮手。
許九同騎著自行車跟許八雪揮了揮手。
又走了一個。
許八雪心裡空落落的,感覺每次都是她送別人走。
黃桃走了,吳湛走了,周星辰走了,大哥走了,現在許九同也要走了。
對了。
周玲也快離開了。
還好周玲一個月後就會回來。
許八雪忽然覺得不對,怎麼又是一個月,吳湛之前也說是一個月。
這預感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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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八雪跟周玲一塊去上班的,周玲的黑眼圈重得很。
「你昨天沒睡好?」許八雪問她。
「在選想拍攝的事,」周玲跟許八雪說,「之前婚嫁的大主題,我寫好了兩版稿子,但是總覺得差點什麼。」
她把寫好的兩版稿子遞給了許八雪,許八雪幫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