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應該不認識許八雪,那就意味著確實是許八雪打了電話過來。
白楊站了起來,「客廳的電話嗎?」他問。
「對。」白母驚訝的看著兒子出門去客廳了。
她緊緊的跟在後面。
白楊走到電話邊,拿想話筒,「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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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白老師家。
是白楊的聲音。
「白楊,是這樣的,」許八雪說,「這邊南城交響樂團的打電話來找白老師,說他們首席想見白老師。上回好像約過一次,沒見成。我剛才接到交響樂團的電話,說他們首席病了,唯一的心愿是想見白老師。」
對面白楊:「然後呢?」
許八雪說:「交響樂團的留了聯繫方式,我給你,你轉交一下白老師。」中間人這個角色她是當完了,結果怎麼樣就不干她的事了。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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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大院。
白楊記下許八雪報的座機號,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白楊把話筒放到座機上。
白母好奇的看著兒子:「這許八雪是哪個姑娘,我以前見過嗎?」
「在南城認識的,住我樓上。」白楊道,「媽,小姑要是回來了,你跟我說一聲。」
提到小姑,白母就忍不住說了,「你說你小姑在咱們家住得好好的,怎麼還要搬出去?她還懷著孕呢,這可是盼了十年的孩子。你爸別提多心疼你小姑了,以前不讓我請做飯的阿姨,現在都給請了回來。」
白楊:「媽,你跟我爸說。」
他不管。
「你這孩子,跟你說兩句話你就不耐煩了。」白母抱怨。
「我沒不耐煩。」白楊說道,「小姑想搬就搬吧,您就別管了。」別說小姑,要是換了他,他也不願意在家呆著。
小姑現在懷著孕,家裡請了專門做飯的營養師,爺父母還約了醫生,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看一看。
小姑被他爸管得太大字 ,不樂意了。
今天去外頭看房子去了,就要是找好房子,就搬走另住。
白母聽進去了,也不說小姑子的事了,而是問白楊,「那個叫許八雪的姑娘是不是長得挺漂亮,多大年紀了,做什麼的?」
她覺得許八雪應該跟她兒子關係很好,要不然,兒子不可能留自家的電話給外人的。
白楊道:「長相還行吧。」挺好看的。
他家的電話應該是小姑告訴許八雪的。
「有照片嗎?」
「沒有,沒有。」
白楊頭疼。
又來了。
不知道這些長輩是怎麼回事,碰到個姑娘就覺得他跟人姑娘馬上就要結婚了。
結婚的話。
白楊認真的想了一下,許八雪未必同意。
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