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許八雪打著哈欠坐了起來,敲門聲停了一會,又響起來了。
屋裡還是黑的。
許八雪起來,拉開窗簾一條縫,外頭天剛剛亮,肯定不到七點。
砰砰砰。
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
許八雪打開燈,走到客廳,「哪位?」
「許姐,是我。」荷花的聲音。
怎麼會這麼早。
晚點不行嗎?
許八雪去開了門。
荷花手裡提著籃子,頭髮梳得特別順滑,「許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昨天有兩個女的來你家,說是你朋友,要提你的東西。」
她腰板一挺:「我沒讓她們帶走。」
語氣還有些自豪。
許八雪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陳晨沒把東西提走了。
許八雪說:」荷花,我家鑰匙你帶了嗎?」
「帶了。」荷花掏出來給許八雪看,這鑰匙她每天都擦,可乾淨了。
「給我吧。」許八雪伸手把鑰匙拿回來了,「現在我回來了,這花我自己澆,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啊?
荷花愣住了。
她的《俠侶》還沒有看完呢。
「許姐,我以後能來你家看電視嗎?」荷花巴巴的看著許八雪手中的鑰匙。
「如果我在家的話,可以。」許八雪道。
如果不在家,那就不方便了。
荷花很失落,「許姐……」
「你等一會。」許八雪回屋了,很快就提著一盒糕點出來了,她遞給荷花:「這是送你的,謝謝你幫我澆花。」
「許姐,你不生我氣了。」荷花眼眶微紅。
「我沒生你氣。」許八雪說,「沒什麼事我回去補覺了。」
才六點半呢。
她還可以睡一個小時。
許姐沒生氣。
荷花提著糕點喜滋滋的上樓了。
-
八點。
電視台。
許八雪在三樓食堂吃早飯,張諾純坐她旁邊。
「你樓上那個鄰居挺有意思的,說我們是陌生人,不讓陳晨拿你家裡的東西。」張諾純說。
「我知道,」許八雪指了指身邊的特產,「我帶過來了。」用大袋子裝著了,看不到盒子的字了。
電視台同事太多了,許八雪可送不起。
不能厚此薄彼,可真要一個個送,那她得破產。
趁著吃早餐的時間,張諾純簡單的跟許八雪說了一下江小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