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山低眼看向單行臉上的傷,或是明白了些什麼,徑直地走向了二樓的書房,不一會兒又把段亭東喊了進去。
女眷們站在樓下的客廳里,看向書房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誰傭人不知道上頭發生了什麼事!
每個人都替段亭東捏了一把汗。
突然,樓上傳來一記重砸,只聽見那些物件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荒唐!!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
不一會兒,見段亭東捂著臉從書房裡走出來,低著頭跪在了書房的門口。
整個段家像是捲入了一場不仁不義的漩渦之中,一連兩天,段景山把自己關在書房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單行給他送的飯菜,拿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拿出來還是什麼樣。
段亭東也整整在門口跪了兩天兩夜,無人敢進去求情,宋茹平時雖然看不上段亭東,遇事時自然也還是心疼自家男人的。
可是好幾次都被季雲漫攔了下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進去勸一句,反倒會弄巧成拙。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好像這次,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現在段家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待人切割。
這兩天來,唯一令人開心的事情就是李嫣怡的病情有些好轉,能下床走路,能吃飯了。
看著單行端出來的飯菜,一口未動,她走上前去問:「老爺還是沒吃嗎?」
單行搖搖頭,朝廚房走去。
段亭東揉了揉已經僵硬麻木地腿,扯了扯季雲漫的衣擺:「弟妹,父親喜歡你,要不你去勸勸吧。」
季雲漫低低看了一眼段亭東,不想與他多言:「早知如此,大哥又何必答應京本,現在父親正在氣頭上,我勸大哥還是好好跪在這裡反省吧。」
說完,季雲漫挽著李嫣怡離開了書房門口。
一個小時後,原本平靜的夜晚被京本的到來打破。
京本再次登門,閉門了兩日的段景山也終於出現在大家眼前,他的眼圈發黑,眼角的皺紋似乎多了兩條。
此刻的段景山根本沒有了退路,京本見大事已成,便換了一副嘴臉:「段會長,我們相信,您也是懂時局的大人物,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這押運的人選,我想可能需要勞駕段大公子屈尊跑一趟了,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此話一出,段景山的臉色煞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京本這是怕段家搞鬼,所以故意讓段亭東陪同運輸,要是貨出現了什麼問題,那人,必定是保不住的。
「大佐,我段景山在上海從商那麼多年,答應的事從未反悔,包括我的兒子,但是畢竟我段家事務繁忙,我這個大兒子實在是抽不開身,您看,要不還是換一個人吧。」段景山婉拒後,整個氣氛緊張了幾分,每個人都看向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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