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封『信』離開,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眼前的這個父親等了自己的兒子8年,8年裡,他喚了兩次他的名字,第一次是分別的時候,第二次應該是剛剛吧...
季雲漫閉上眼,鼻尖的酸楚不斷地傳來,她緊緊地握拳顫抖著,她真的、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總是有來有去,可來去也不過只是一陣風,不會停留太久。
而89師的消息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遙不知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還是留在了戰場上。
段景山的後事遵循了他身前的意思,沒有大操大辦,國難當前,錢也不必花在已死之人身上。
1945年8月15日。
季雲漫一如既往的坐在電台前工作著,沈書庭杵著拐杖,端了一杯熱茶走進來,放在她的桌上:「休息一會兒吧...」
「謝謝沈大哥。」季雲漫摘下耳機,喝了一口茶。
這時齊瀟瀟氣勢洶洶地端了盆水「嘩啦啦」全部倒在了電報室的門口,然後提高了嗓子吼道:「沈書庭,你以後要是再把洗襪子的水留在盆里,不倒出去,我就用這個水給你洗頭。」
「哎呀,你!」沈書庭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走出去,哀求道:「姑奶奶,你小點聲,我大小也是個班長,你能不能在外面給我一點面子。」
「我給你面子,那麼多年了,你自己說說這是第幾次了,你就一隻襪子,洗完倒水,這件事很難嗎?」齊瀟瀟不但沒有降低音量,反而更大聲了。
電報室里的人都埋著頭不往外看,可實際上已經摘下了一邊的耳機偷偷聽著動靜了。
「行行行了,姑奶奶,那你的衣服還不都是我幫你洗的嘛,是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有大量,就繞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兩件事一碼歸一碼,你不要混為一談。」
兩個人還在繼續理論著,季雲漫無奈地搖搖頭,收回目光,放下甜湯,繼續工作著。
這時,她耳機里的頻段讓她愣了一下,手中的筆也停在了最後一個字上。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遍剛剛的電報,整個人愣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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