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歲環抱著腿,坐在單人床上,靠著牆體,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在眼前溜走。
吃過飯之後,再次回到監房,莫哀歲抬頭看向牆上的虛擬屏幕,上面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是星際時間19:43分。
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希望寧書青的動作足夠快……將她患有「人格分裂」的鑑定書交上去,再借著「溫舟舟」出現的由頭,將被隨青臨製作成酷似情緒穩定劑的二次分化阻滯劑送進來,完成最後的計劃。
在安全的、Alpha們的手無法輕易伸手的獄中,吞服下二次分化阻滯劑,這樣能夠極大程度上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到她。
這是一步險棋,也是莫哀歲在分化前最後的掙扎。
以將自己暴露在眾人眼前為前提條件來得到聯邦政府的庇護,但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成功阻止二次分化,整個過程中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說這是一步險棋。
莫哀歲她不能以隨青臨與寧書青的分化為由頭去威脅聯邦政府,為自己謀求生路,隨青臨的存在本就不為聯邦政府多喜,寧書青也是好不容易站穩腳跟,這其中再也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
而且,威脅聯邦便是站在了聯邦政府的對立面。
一旦與政府為敵,即使莫哀歲的計劃成功,也難在這里繼續生活下去。
除非她在聯邦政府面前充作一個對此事完全不知曉什麼是二次分化阻滯劑的弱小形象,然後將「莫哀歲」的罪名摘的乾乾淨淨。
於是,當莫哀歲看見聯邦政府隸屬的警察時,她便計劃了這一切。
即使風險再大也得去做。
因為,不論她落在誰的手中,都不會自由,他們不會給自己提供任何使用二次分化阻滯劑的機會。
他們是只會操縱別人自由的狂徒,不折斷會飛的鳥兒的翅膀才是假象。
而若投入到聯邦政府的監獄,事情便會完全不同了。
聯邦政府可不會讓SSS+的Alpha們輕易以一個拙劣的藉口去接觸一個違反聯邦政府律法、擾亂治安的犯罪分子。
但是,一個患有人格分裂的犯罪分子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是第二人格「溫舟舟」計劃操作了這邪惡的一切,而「莫哀歲」本人卻是完全不知情。
屆時,她莫哀歲就是「溫舟舟」,而溫舟舟就是「莫哀歲」,在警察面前,面對測謊儀的兩個人個便會有著完全不同的表現。
聯邦政府的既定法律不能對「無法對自己行為負責的病患」生效。
主人格「莫哀歲」既能洗清罪名,也能成功阻止二次分化。
把罪名推給溫舟舟,再以以人格分裂的由頭逃出監獄。
這便是莫哀歲全部的計劃。
整個計劃中,溫舟舟幾乎承擔了所有罵名。
這絕對不是她本意,因為,不用溫舟舟的名頭,這個計劃亦能成立。
只是要有人格分裂這個名頭,她莫哀歲也可以充當成她自己的人格——畢竟,她莫哀歲相對與原主來說,亦是另外一個人格。
屆時溫舟舟則扮演原主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