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頭都不抬:“說人話,為什麼?”
殷玄燭想了想,乖乖開口道:“我會……在水裡休眠,等到傷勢好轉就能醒來。”
溫眠心道,這人還是不開口的好——能在瀕死狀態休眠的,不是妖族是什麼?
“你告訴過其他人嗎?”
殷玄燭搖搖頭,老實巴交的:“沒有,他們……都以為我是啞巴,還以為我瞎了一隻眼睛。”
他說完還不覺自己說出什麼驚天大秘密,笑著去指自己的眼罩。
溫眠有意為難他:“意思是,你眼睛沒瞎?那為什麼遮起來?”
殷玄燭肉眼可見地變得慌亂,草草比劃句[我先走了],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把院裡案桌踢出老遠,那麼大個人摔成一團。
溫眠這輩子從沒如此無奈過。
要是不多看著他,這孩子可怎麼活得下去啊。
有時他們也會聊到未來。
“等我變得更厲害,我肯定會離開這裡。”殷玄燭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玉米啃得亂七八糟。
他臉頰沾著玉米粒,眼睛亮亮地看過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溫眠與他並坐在院子老樹根上,嫌棄地瞧他的吃相:“君凜很兇,會殺了我。”
殷玄燭低頭,嘰里咕嚕說了堆溫眠聽不懂的話,而後很是困惑道:“他都不愛你,為什麼不願放你走?”
溫眠倒是能理解君凜的想法:“我跑了,他會很沒面子。”
“沒關係,眠眠。”
溫眠神色一怔,側目注視著他:“你叫我什麼?”
殷玄燭眼裡透出清澈的愚蠢,抓錯重點重複道:“我說,沒關係。”
溫眠懶得追問,因此順著他的話頭答:“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會好好修煉的。”殷玄燭認真道,“我在偷偷看他們修行,我會練習。”
“我會變強,到時候,我帶你走。”
“你別怕,眠眠,我帶你走。”殷玄燭一遍又一遍地承諾。
溫眠很想告訴他,妖族偷學人族心法,是不可能升階的,更別提打敗君凜。
聽君凜說,他已經被封為劍尊,待到白帝退位,他就是長留山的主人,成為新一任白帝。
但殷玄燭說得那般篤定,溫眠嘴張了張,什麼反駁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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