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俱是屏住呼吸,再度朝著門縫望去。
鐘響一聲。
鐘響兩聲。
在第三聲沉悶銅鐘響起時,那靜止站立於最前方的商賈竟然驀地動了,毫無徵兆地朝著酒肆入口方向飛快跑來!
鐘響像是進攻訊號,幾人本以為那些被操控的平民就算進攻也是徐徐進入酒肆,誰曾料到戰鬥來得如此突然?
[我守著門。] 鬼面快速比劃道,一枝風箭再度凝聚於雙指之間。
“別殺人!”刑夙月雖聽不懂他的話,但至少從他的動作看出用意,連忙冷聲阻止,“他們都還活著,若是你現在手刃全城百姓,糾纏的因果會讓你立馬陷入瘋魔。”
“還不等我們想出逃脫的辦法,你就會變成我們的敵人。”刑夙月一字一頓道。
鬼面下意識往臉色依舊蒼白的溫眠望去。
他可以死,可以當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可以成為跟隨在溫眠左右的傀儡——
但他絕對不可以成為溫眠的敵人。
於是他安靜點了點頭。
恰逢此時,率先動作的商賈突破酒肆的屏障,張開大嘴便朝著離得最近的刑夙月咬下!
刑夙月雖無靈髓,可自幼鍛鍊的體能尚在,一道凌厲手刀瞬間令對方昏倒在地。
然而更多的腳步聲紛至沓來,門口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原是過多的人群在狹窄入口處形成擁擠,黑壓壓的身影被擠得嚴絲合縫,宛若一條巨蟒企圖硬闖進屋。
鬼面聽從刑夙月的建議,利落將進入酒肆的陌生人悉數打昏,奈何這酒肆就這麼點,很快那些昏倒的人體很快便堆砌成小山,占據了酒肆門口的大多空間,令鬼面幾乎沒有能立足的地方。
“怎麼辦?!”刑夙月看得焦急,轉頭朝著溫眠喊道。
溫眠心亂如麻,然而在餘光瞥見天花板時,她忽然發現這裡雖沒有通往二樓的樓梯……但天花板上存在連通二樓的開合口。
“我們去二樓!”
溫眠靈光一閃,邊在心底默念幾遍抱歉,邊拖著城民身體墊在二樓入口的下方。
她搬得滿頭大汗,一邊注視著驚詫無比的刑夙月和符嬰,一邊朝著昏迷的村民歪歪頭:“踩他們兩腳當墊背,應該不會減功德吧?”
符嬰哈哈大笑起來,連忙上前來幫她搬動村民。
但就在此刻,遠處再度傳來鐘聲,引得四人俱是緊張地僵直身體。
只聽門口的撞擊聲驟停,再下個瞬間,紛亂人影開始在隱約透明的紙窗外穿行,最後無數手掌齊齊落在窗上,形成數不清的漆黑剪影,整齊劃一地拍打紙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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