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她從未考慮過的選項。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溫眠都遇到過在人群中遇險的情況。
在那場兇險婚禮中,除了那個對她施有善意的下仆,她是完全沒有考慮過要去救喜隊中的其他人的。
而在丹朱庭的海濱村落,在那個海怪肆虐的夜晚,她也不曾想過要去幫忙保護村民。
短短一瞬中她回顧過往,除卻是需要報恩的情況,唯獨一個由她自己意志,真正意義救下的人……
只有殷玄燭。
為什麼要救人?為什麼要對這群企圖殺他們的人施以援助?
溫眠想不明白。
也就在這愣神時候,側面窗戶爬進的城民狠狠撲上來,人潮直接壓下,令鬼面和溫眠都頓時身形不穩,往地面摔去。
這感覺就像是摔進沼澤之中,仰頭倒下時溫眠只能看見無數雙擁擠的雙腿,光線剎那消失,空氣也變得稀薄,汗味、血腥味、還有酒罈破碎的腐臭味同時充斥進鼻腔,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溫眠猜想自己肯定是陷入一瞬間的昏迷,但頸項處的劇痛又使她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鬼面面具,這才發覺鬼面正以自己的身軀形成弓形,呈保護姿勢將她護在身下。
但她已經能感受到頸側有熱流緩緩淌出,因此溫眠又側頭去看,瞧見了之前從符嬰身上掉落的銀飾。
銀飾尖端沾上不少鮮紅,看來是她在摔倒的時候不慎被這些尖銳邊緣劃破脖子。
鬼面試圖去替她捂住傷口,可背後的城民已經朝兩人撕咬過來,因此他當即用盡全力運轉心脈,颶風以他為風眼憑空出現,瞬間將擁擠過來的城民推出一米之外。
似乎是因為見了血的緣故,他如今心性又有些不穩,皮膚底下有熔岩般的暗紅紋絡明明滅滅。
溫眠知曉妖族最終都會失去理智,但她沒想到這異化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若是鬼面一直待在此處,他還能撐多久呢?
這般想著,溫眠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沒事。”
溫眠艱難地說:“你別管我,快……去二樓。”
鬼面用力搖頭,將她往自己胸前護得更緊,幾乎把溫眠半抱著往人梯趕去。
可那些行屍走肉般的城民就算被鬼面推開,如今又不依不撓地再度撕咬上來。因此鬼面只能再度調動心脈,將他們一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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