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一雙氳著懵懂瀲灩的水眸悄悄俯看他的面色,聞其清沉說:「姑娘不會說話,便寫出來吧。」
竟是如此。
殷姝明白了,可她還沒想好自己頂著這個身份應當叫什麼名字才妥當,況且,他是想讓自己寫在何處啊……
嗅著清冽的雪松香想了半瞬,殷姝遲疑著伸出白嫩的指尖來。
而後在空中亦停留半瞬,微微吐了口氣徑直探向了姜宴卿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
應當是讓自己寫在他手心裡的吧。
少女如瀑青絲攜著淡淡的暖香拂在男子肩頭,旋即,恰如脂玉的綿軟就這麼擠進掌心,姜宴卿也微一瞬發愣,他也沒想到這貓兒依舊如此稚澀的大膽。
可如今,對少女的這般犯上的行為,自己竟愈發的,……縱容。
只見嬌嬌軟軟的粉瓷娃娃極認真的一手捧著自己的掌心,一手兢兢在上畫著什麼。
纖細的指尖力道甚微,落在掌心裡似輕風般漾過,可如此,卻是一下一下拂撥在了心底。
姜宴卿眼底沉寂,緊緊囚著近在咫尺的貓兒,感受著心底深處蟄伏已久的朽敗和逼仄翻湧,最後放肆的生出了一些極為荒誕的念頭
——將人永遠囚在東宮。
驟然,男子面色一沉回過神來,將少女極認真握在手里的手撤了回來。
殷姝不解,眨了眨波光瀲灩的眼兒看他,卻見其面色仍是韞和,只是眼底冷寂的厲害。
她有些怕,呼吸也急促了些,正此時,門扉傳來幾聲輕叩聲。
秦明在外求見。
旋即,那兇猛的身影便大搖大擺進來了,他於姜宴卿面前俯首,極恭敬喚了一聲,「殿下。」
秦明面目肅穆,似有要事相稟,殷姝柳眉微蹙,再次見此人對太子如此尊敬,越發肯定自己當初被他故作強擄,是受了太子的旨意。
可她還是不明白,他如此壞,哥哥和嬤嬤為何都說太子不會傷害她,甚至昨夜,哥哥還將自己親手讓給了太子……
殷姝思緒混亂的一團糟,但也確定一個事實,外表白玉無瑕的太子,內心定是極為複雜的。
然眼下……她立在姜宴卿身側,一時覺得自己有些礙眼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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