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反應過來,那陰翳的桎梏微拂過體膚,已替自己攏好了綢扇。
唯兩人的居室很靜,靜得她能聽見他愈漸粗重的呼吸聲。
「啊!」
驟然她被不可撼動的桎梏打橫抱起,她尖叫一聲,似觸了火一般掙扎牴觸。
然她怎會是披著羊皮的狼的對手,她被緊緊鉗住動不了分毫。
「不要,你不要抱我!」
她羞赧得直掉眼淚,仍是抵著拒著想下去,然姜宴卿抱著她不理會她絲毫,邁著闊步朝那架子床上走。
清冽的冷香在鼻尖縈繞,她被姜宴卿放在了被褥之間。
方一解開束縛,她便蹬著腳往最里側縮,而後又一把鑽進了被子裡。
擔驚受怕了許久,卻見外面再無響動,她不敢探出頭來,只能吸著鼻子弱弱的哭。
為什麼自己這麼蠢?為什麼自己這般無用?
不僅讓人看出了身份,更是還發生剛才那種事情……
忽地,外頭傳來一道聲音,「若再捂著,孤今夜便將小督主送回皇城去。」
他還在!
殷姝愣了愣,顫著呼吸緩緩伸出自己泛冷的手心,捏住被角一點一點往下拉。
最後,流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兒,可也不過探出來一分,又嚇得險些縮回去。
她看見立在榻前的霸道野獸正噙著一雙幽幽狼光直勾勾的囚著她。
「嗚嗚……殿下,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告訴陛下,求你了……」
殷姝嚇得往後縮,可早已是抵在最里側,逃無可逃,她只能苦苦哀求。
然姜宴卿仍是那福神情,滿面的暗沉可怕,甚至眸里的狼光已折現出異色。
默了一瞬,他卻自袖間拿出一塊手帕放在了離她不遠的位置,而後他又過了身,背對著她坐在了八寶桌前。
她再也看不見他的面色,也搞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外面夜風輕了許多,甚至攜著些淡淡的花香拂入,少女由最初孩子氣的哭聲又至了梨花帶雨的隱隱啜泣。
她不敢哭出太大的動靜了,甚至她也不知為何自己還忍不住的抽噎。
在徹底展現殘忍和涼薄的太子面前,她更不應該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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