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聞男子低聲一笑,似是冷嘲,殘睢又冰寒刺骨。
這笑落下的瞬間,自己體內那蠱又是發作起來,挖心般的痛苦瞬間讓她說不出話,甚至都來不及求饒。
姜宴卿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籠成一片莫大的陰翳,他眸間迸射出一片涼寒來,「宋今棠,你覺得你有資格和孤說這話嗎?」
痛苦中,男子冰冷的話宛若凌遲般的字字割來,宋今棠心一咯噔,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她為了完成這神秘單主的任務,利用了殷姝,甚至將人騙至地城去……
她咬緊了牙,「可我不會卑劣到對人用媚/藥,又意圖——啊!」
刺痛已浸至腦海,她甚至能感覺自己的脖頸經脈正伏出可怕的弧度,而內里掠過的起伏便是那蟲蠱。
姜宴卿眸色黯得可怕,示意秦明將人殺了時,卻聞見屏風後頭傳來些碎響,隨之便是若有似無的一聲,「姜宴卿。」
定神香的清淡之氣正是瀰瀰散泛,殷姝意識雖是清晰了許多,可躺在榻上仍覺哪哪都有些不適。
她頭腦還有些暈沉著,聽不清外頭在說些什麼,她只聽見那熟悉的悅耳聲線,便下意識喚出來了。
秦明已將宋今棠押了下去,廣深的居室唯剩下兩人。
不過須臾的功夫,殷姝已覺被那舒適清潤的雪水浸泡住了,她落入了男子寬敞的懷抱里,她熟稔的趴在人肩頭蹭了蹭,卻是詭異的察覺哪裡有些微疼,她說不上來的難受,又眼兒一顫沉沉闔上了眼。
姜宴卿喉舌發緊凝著懷中攬抱著的綿軟嬌花,沒了任何花瓣的覆掩,如今盡數盈在自己懷裡。
好不容易盪盡的邪氣,竟又有了囂揚的態勢。
他咽了口氣,將小姑娘攬得更緊些,以手撫著晶透的膏藥為小姑娘極致耐心的塗抹。
此過程雖是漫長,也甚是難熬。
「唔。」
不經意間,少女輕嚀低呢一聲。
「乖些。」
姜宴卿大掌安撫的捻了捻少女的細柳腰窩,繼續塗抹著藥膏。
冷夜本是涼寒,如此一遭下來,姜宴卿竟是少有的生出細汗,眸裡帶著說不出的隱晦。
姜宴卿收起瓷瓶,盯著臂彎中睡得酣甜的少女,驀得唇角牽扯了下,自己當真是轉性子變成一個好人了?
不僅顧及這貓兒年紀小吃不得疼,止了所有的危險,而今又是折磨自己來為小姑娘塗搽藥膏。
晌久,在少女吐息幽蘭的乖軟中,姜宴卿微袞了袞喉結,擁著人平躺在側。
在甜香曖曖中,他將少女抱得更緊,又牽握住了少女白嫩柔軟的柔夷。
他喉舌發燙,眸里的眸色瞬間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