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眸底一黯,鶴頸微斂看向箍在懷裡哭得心碎的小姑娘。
這兩月,他想她,想得要瘋了。
幾日前,他攜長公主一同離開忍冬寺歸京,為了早些見到他心心念念的貓兒,甚至安排了個替身於馬車內裝著,自己快馬加鞭自千里之外趕回來。
一回來,又馬不停蹄潛進東廠里來見她。
姜宴卿氣笑了。
而這沒心沒肺的丫頭,瞧這模樣是半分也未想過自己,只怕是離了他,日子過得極是舒坦。
而今甚至鬧著要和他從此劃清界限。
呵,姜宴卿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他將懷裡軟軟的少女撈起身來,大掌又捏控著其細軟的玉頸。
「姝兒現在知道如何叫人了嗎?」
「嗚嗚……」殷姝一愣,是被姜宴卿這副模樣嚇到了。
「嗯?」
微涼的觸感曖昧的游離在玉頸深處,男子的如玉長指已觸及自己那跳動的經脈。
殷姝沒忍住一顫,緊緊咬住的唇瓣在男子鷙猛的視線中鬆開一分,可憐巴巴的喚出一聲:「宴、宴卿哥哥……」
怯怯含懼的一聲,姜宴卿並不滿意,牽動薄唇,「繼續。」
殷姝低低嗚咽一聲,未見男子神色鬆動,她只能一直叫著。
「宴卿哥哥。」
「宴卿哥哥……」
一連好幾下,少女張著濕漉漉的眸子,軟糯的聲線愈發氳著細弱的哭腔。
她叫著叫著,被姜宴卿長臂一掃,又被攬著面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小姝兒這次很不乖。」
他低聲說著,宛若慰哄時的低聲輕呢,讓人情不自禁動容,偏生他的眼卻涼得很。
「嗚嗚。」
少女又憋出兩行清淚來,晶透的在雪膚嫩頰上留下顯眼的痕跡。
姜宴卿眸光灼灼,唇角勾著笑,又大發慈悲一點一點拭去了少女面上的淚痕。
「姝兒說,這次我該如何罰你?」
一聽到罰這個字,殷姝全身都緊繃起來。
「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罰我……嗚嗚。」
見男子的面色無一絲一毫的鬆動,她自知這次是真觸了野獸的逆鱗,她再沒辦法了。
殷姝絕望的想,自己這秘密就要保不住了,東廠也要完了……
「宴卿哥哥,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偏生男子是有足多的耐心和從容,他什麼話也不說,只噙著一副犀利凌厲的眼神直直囚著她。
不咸不淡的眼神,讓她無處遁形,墮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