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並不像我,像你的父親。」
往事渦輪,姜泠月少有的一絲髮愣,反應過來,將眸底那抹狠戾迅速掩去,道:「不過這些前塵往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回到皇宮,無論是東廠西廠,還是這姜家天下,本屬於我們的,都該拿回來。」
「不……你別說了!」
殷姝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捂住耳朵,卻被姜泠月狠狠箍住了手腕。
「殷姝,你必須聽!」
外面刀劍激鳴,愈演愈烈,甚至還有踹入水中的「撲騰」慘叫聲。
清脆又冰冷的聲線無比的清晰直往殷姝耳朵里灌。
「本宮的人埋伏了一路,姜宴卿知道有你在,我便不會對他下死手。他把你當作人質,三番五次將你拉入棋局!甚至現在當著我的面對你施行不軌!」
邊說著,姜泠月將少女的衣襟扯開,果然,大片大片的紅印子展現眼底,新的蓋上舊的。
是嘬噬,是輾轉的吻。
更是給自己的私有物烙下專屬的印記。
這樣的蠻橫強勢,在白嫩瑩潤的雪膚上駭目驚心。
姜泠月眸色變得隱隱暗芒,目光順著纖細的玉頸往下,又落在精緻的鎖骨。
忽地,她笑了,並非惱怒,倒像是發現最大勁敵這一不為人知的癖/癮的興奮。
「看看本宮的好女兒,被道貌岸然的太子表哥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你滾開!」
殷姝一咬牙將面前的女人推開。
什麼太子表哥,就算她是長公主的女兒,姜宴卿也不會是她的表哥。
天下少有人知,長公主風光無限,但並非先皇親出,是以,長公主和辛帝並非親兄妹。
殷姝攏好衣襟扶著門框起身往甲板上跑。
本該萬籟俱寂的夜,卻疾風驟饕,吹得輒懸的紗燈撲朔迷離。
新鮮血腥氣馥郁灌鼻,雖看不見匍匐在地上的屍體,卻能看見刀劍入體迸出來濺濕木體的血色。
她步履蹣跚一步一步踩著木階出了船艙,看見烏泱泱的一片蒙面暗衛團團圍作一個圓。
從她的視角,看不見他們刀劍相向的是誰,但透過微微的縫隙,她窺見那熟悉的一絲勾勒暗紋的黑色袍角。
想到那熟悉的身影,她瞳孔一顫,蝶翼急促的翩躚,帶出一行清淚。
「姜宴卿!」
她急喚出一聲,圍成圈的護衛聞聲轉過頭來,然卻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後的姜泠月。
養尊處優的公主被攙著手腕盈盈走上前來,笑得如水,可卻殘忍。
她抬手,凶神惡煞的護衛隨即讓開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