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這兒,殷姝便有些心痛,她太過愚蠢,分不清弄權有術、善謀心計的太子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是出自本意還是別有他心?
「姝兒是如此想你夫君的?」
忽地一下,殷姝腦海中似有什麼崩斷,眼睫急促蹁躚幾下,淚也忘了往下淌。
什麼夫君?
這是只有成親後,妻子對丈夫的愛稱。
在姜宴卿心底,他竟算是她的夫君嗎?
少女盈盈水潤的眸滿是詫異和懵懂,姜宴卿無奈嘆息,指腹又將嬌靨上新凝聚出來的淚珠拭去。
「我同你做的那些,只有夫君會對娘子才能做。姝兒明白嗎?」
姜宴卿看她一瞬,又繼續道:「我以前便同你說過,姝兒這麼乖,我捨不得殺你。」
不僅捨不得,還要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奉上,要貫以皇后之位,永遠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深邃明亮的眸流轉的儘是陳懇和凝重,殷姝慢吞吞眨了眨眼,被勾得墜入其中。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你會殺哥哥嗎?」
「不會。」
她又問:「那東廠呢?」
「我會催了東西兩廠,若他們拾得大局,我會饒他們一命。」
換言之,以後天下之臣,皆為他一人所有。若選擇忠誠於他,便是肱股之臣。
殷姝怯怯吸了口氣,被姜宴卿眼底浮現的幽暗和冷意浸得有些害怕。
那暗色無怒自威,情不自禁令人俯首稱臣。這是上位者對天下的野心和凌志。
水眸迷離瞥向旁處,卻忽地被微涼的指腹輕輕一點在蝶翼上。
「姝兒不許怕我。」
話音落下,眉心處被輕輕的一吻,細軟的腰肢被大掌攬著狠狠摁進了懷裡。
殷姝久久心未平復,馥郁的男子氣息包圍,又是不可撼動一絲的蠻橫禁錮。
她閉上了眼睛,垂在兩側的手終是緩緩順著絲滑的衣袍往上,環住了男子的腰身。
觸上的剎那,她很明顯察覺姜宴卿的身軀陡然一僵,默了半刻,自己便是被更狂悍的力道箍得更深,抱得更緊。
矯健的白馬不知何時又脈動四肢馳騁在幽幽古道上,極快的速度,帶出一片飛揚的塵土。
就如此面對面的跨坐在馬鞍上,殷姝埋在姜宴卿的懷裡,靜靜聽著男子那一下一下砰砰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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