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似安撫又曖昧的碰了下近在咫尺的雪潤小耳朵尖。
或是因羞赧,早已暈開了濃濃的粉,可愛又誘人。
他沒忍住,抿在嘴裡舔了下。
果真一瞬,軟軟糯糯的小貓兒又是輕輕一哆嗦,埋在頸窩深處的香息急促一滯。
姜宴卿逗貓又將自己逗了進去。
盤踞的蛟蟒又眥著厲牙革貫。
長睫微眨間,姜宴卿壓抑些邪氣,道:「孤養的小貓兒。」
「孤的太子妃。」
聲線沉而暗啞,一字一頓中濃濃的凝重暈開。
此番話一出來,身後跟著的幾個武將心跟著咯噔一下。
年輕的太子身軀高大挺拔,懷中的少女又太過細嫩嬌小,背對著的距離,如此示若珍寶的抱在手上,他們倒是看不見任何。
他們只記得進來時,恍惚窺見的一點粉裙,及那艷比花嬌的容顏嬌靨。
是個傾城之姿的美人。
在這苦寒荒原之地出現,又在太子的軍帳內來去自如。
最重要的是,能掐著繾綣軟媚的嗓音直呼太子的名諱!
想到此,幾人心裡無不唏噓,面色多彩紛呈。
當今天下只怕是那辛帝也不敢直呼太子名諱,哪曾想,一個看起來如此黏人還未斷奶似的小丫頭能如此大膽,又承如此殊榮。
外頭雷聲更大,未聞雨聲。
這般情形哪還適稟奏軍務?如是,幾人相覷對了眼色,紛紛拱手,「殿下好生歇息,末將告退。」
細密穩健的腳步聲盡數銷聲匿跡,殷姝埋在姜宴卿懷裡還是有些不敢出來示人。
太丟人了。
竟未注意到他身後跟著好幾個武將,這下被看見了聽見了自己方才那情形。
環住的臂愈收愈緊,殷姝恨不得挖個地洞頓時跳進去。
羞憤欲死的情緒終被一聲低笑緩釋了些,姜宴卿低笑,抱著人長腿邁開,往床榻的方向走。
「宴卿哥哥……他們都看見了……」
「嗯。」姜宴卿應了聲,柔聲道:「一直在等我回來?」
提到此處,殷姝總算捨得從姜宴卿懷裡出來了,漂亮白嫩的臉兒綴上粉潮,又嬌又媚,似春日里剛盛開的桃花。
望著姜宴卿凝睼自己黏灼的眼神,殷姝想了想,刻意撒嬌發軟。
「宴卿哥哥,我就是想你了。」
說這話時,還有些底氣不足,她小心翼翼覷著男子的神色,只瞧見他目色深幽定在了自己身上。
可她的臉頰被姜宴卿的長指捻摩得有些發癢,她抬手握住不讓他動。
眼兒一流轉,再對上姜宴卿的眼睛,已有些透著邪肆的狼光。
「你……你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