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雋若流水的嗓音柔柔落下,姜宴卿似在喚醒她失神的思緒。
「嗯。」沉默了一會兒, 殷姝小聲問:「慶功宴……所有人都會在場嗎?」
她無端有些緊張,等著姜宴卿的答覆, 徐徐過後,卻覺下頜被帶著薄繭的長指抬起。
「姝兒是想問殷不雪?」
殷姝神色一緊, 莫名心跳加速。
他總能如此,輕而易舉便能看透她心之所想。
眼前的那雙幽眸隱晦暗色,看不太出情緒,但她能感受出他的不悅。
「上次,他一出現便帶走了你。」
寒氣悄無聲息的醞釀,殷姝又從那清磁的聲線中聽出了些幽怨。
「姝兒為何心心念念都是他?」
殷姝無措翩躚了幾下眼睫, 道:「他是我的哥哥。」
此話一落, 她覺更冷了三分, 似碎雪墜進頸脖的那樣浸寒。
而鎖住她的那雙幽眸定定的凝著她, 看不清也辨不得情緒。
「哥哥定還不知道我在這兒,他會擔心我的。」
殷姝又道, 嗓音卻又愈來愈小。
果然不出一瞬,男人微沉冽的嗓音落下,「姝兒跑了數日,可曾想過我也會擔心?」
「我不是給你留了信嘛……」
殷姝嘟了嘟唇,兩人離得極近,在暖色的燈火下映出瑩透的蜜澤。
兀得,她被咬了下唇瓣,有些疼,疼得她嚶嚀了聲。
姜宴卿笑了,卻是冷得很,一提那信他便來氣,留下個「勿念」是要和他今世不復相見?
想到此,姜宴卿周身難抵的生出郁燥,恨不得好好懲罰一番懷裡這沒心沒肺的丫頭。
偏生自己打不得也罵不得。
沉吟了半瞬,怒火仍是不減,他無奈又妥協似的吐了口氣,道:「我會命人飛鴿傳書,告訴殷不雪你在我這兒。如此,姝兒滿意了嗎?」
他看著她,殷姝抬起眼來,水眸瀲灩,一張白嫩嫩的小臉漂亮俏麗的不像話。
「唔……」殷姝抿了抿唇,極認真的想了想,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能得姜宴卿的鬆口已是不易了。
「這件事情解決了,可我現在很生氣。」
男人的滾燙氣息噴灑在臉側,危險又蠱人,「姝兒打算如何哄我?」
聽完,殷姝小臉不禁一紅,這樣的話,溫潤又冷情的太子爺是如何面不改色說出來的?
她還蹙著眉想著,可姜宴卿已經等不及了,扣著小姑娘的下頜,便想狠狠親下去。
「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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