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段戀愛談了快小半年,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境大不相同。
從小到大都是接受被愛,但從未主動、也吝嗇去主動愛人的薄大少爺在這時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感情漸入佳境, 他也是時候明確自己的心意了。
一直被黎想無所謂地表白,都沒試過回應,聽上去挺欠揍的。
……
車開到公交站台那時,薄浮林以為會看見一個哭鼻子的可憐蟲。
但昏黃路燈下,黎想只是安靜地坐在冰冷長椅一角,兩隻手上握著一瓶常溫的角鯊頭啤酒。
她背脊薄直,半張臉埋在高領毛衣里。落在臉側的髮絲被風吹動,一雙水墨畫的眉眼,眼睫緩緩眨了幾下。
乍一看沒聲沒響的,清凌凌得像坐在霧裡。
可分明現在落下的不是霧,而是這座城市沸沸揚揚的初雪。
薄浮林邁著兩條長腿走近時,黎想低著的腦袋正好抬起來,毫無徵兆地對上他那雙鋒銳的黑眸。
她手裡還握著那瓶在便利店買的酒,剛才喝了幾口,胃裡都是暖的。伸手遞給他:「這個好像是新款,還蠻好喝的。」
他順勢俯身,卻沒接過酒瓶。而是直接抬起她下巴,吮了口她微涼的唇瓣。
在她錯愕之際,薄浮林若無其事地抿了抿唇,回味道:「是不錯。」
「……」
黎想臉還被他抬著,有點猝不及防的羞赧。為了掩蓋這樣的不自在,她皺皺鼻樑站了起來,儘量面色如初地往前走。
「你不是說要和媽媽過生日?」薄浮林大步邁過,跟上來牽住她手。
黎想低著眼:「過完了,我也送過禮物了。」
上了車,總算暖和許多。
雪粒子落得小,還沒開始堆積在路面。
薄浮林捏著她小巧下巴,在車燈下細細打量:「都沒留在家裡吃蛋糕吧,我檢查一下有沒有偷偷哭。」
被他說中,黎想不滿地否認:「我沒有哭。」
「那怎麼不帶我過去一起慶生?」他揉揉她凍涼的臉頰,說,「你媽媽見到我肯定會開心。」
黎想沒想過他會願意和自己一起去見媽媽。愣了下,咬著唇笑:「你以為你人見人愛啊?」
薄浮林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不是嗎?」
「好自戀。」
她忍不住笑出聲。
「那你媽媽有沒有說過,你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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