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噴濺的鮮血濺到詔獄陰冷潮濕的石壁之上,水牢中吊著渾身是血受刑極重的人發出痛苦的低吼。
四肢經脈被薄刃挑斷,潺潺流出的血泅流入水裡,漫出可怖的血花。
「蕭梓翊,流血致死的感覺應該沒有凝血而死那般痛苦吧...」
「嗚唔...」沾滿他身上鮮血薄刃被直直插入肋下委中,劇烈的疼痛就快要把他最後的神經扯斷,痛苦的深淵仿佛永無休止,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就此死去。
「嗚嗯......」蕭梓竣替蕭梓翊拭去額上密布的細汗,給他換了塊溫涼的帕子敷上,伏睡在軟榻之上的蕭梓翊燒得渾身滾燙難受得嗚咽著,突然緊緊揪住了蕭梓竣的袖子,抽搐顫抖著。
承乾殿本來是蕭梓翊還未封親王建府前在宮中的住所。
寢殿內,濃重的苦藥味夾雜著血腥,御醫和宮人們進進出出,蕭梓翊的情況不是很好。
蕭梓竣心裡急了,眉頭一緊,發火說道:「朕礙於人前要處置瑄王,你們就一點都不會辦事嗎!」
殿中一眾人刷刷低頭跪下,這時鄭院判上前來,「陛下息怒,瑄王殿下本就受過重創,身子根基早不如前。加之近來多事本就心力交瘁,情緒也難免大起大落,這於心ʝʂɠ脈脆弱的殿下來說更是雪上加霜,陛下,如今殿下身上之傷並不要緊,就怕是激起了殿下的慘烈回憶......」
皇帝的臉色在聽完了鄭院判之後變得更難看,「你是說,梓翊一直病懨懨是因為心傷所致的?」
「確是如此。殿下的身體當年雖然損傷極重,但勝在殿下還年輕,陛下亦是為殿下傾天下之養,如何愁不能將養好呢?」鄭院判其實在先前蕭梓翊因為董心憂出事而病倒,為他看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個可怕的情況,蕭梓翊的情況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忘治癒自己,反而夢魘加劇,經常睡不安寢導致心脈更加負重衰弱。
「那現下如何?」蕭梓竣真是發愁,這和要了梓翊的命有啥區別,心裡不禁又怨懟丞相幾分,那一群老古董老頑固。
這時,有宮人進來了,「陛下,暗衛營馮副使求見,他說瑄王府的醫侍也來了。」
「快快,讓他們進來。」蕭梓竣一個高興,差點忘了自己被蕭梓翊拽著,輕咳一下,不好起身,「你們其餘人都退下吧,鄭院判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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