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而看起了送來的許多有關種植作物的書籍。農人討口飯吃都不容易了,何況是識字,故而大多數是靠口口相傳和自身經驗來耕地種植。
久而久之,種地反倒像是種本能了。
但鑽研此道的人並不少,尤其是戰國時期的農家,他們關於治國的理念或許不夠現實,但是在農業著作上的貢獻卻不可忽視。可惜許多典籍經過戰亂都失傳了,崔舒若如今能看到的也大多是殘存不全的手抄本。
至於記載棉花種植的書籍更是難找,畢竟只在西域一帶略有盛行。
好在訾家的商隊遍及南北,即便是西域也有牽扯,所以才能弄來一本有西域作物種植的手札。但字跡還挺凌亂的,崔舒若辨認了很久,她若是想要播種,怎麼也得等到明天三四月份,到時候提前曬上三到五天,再做肥料,培育種子。
就目前而言,她得保護好種子們。因此也就不大著急了,而是將種子與自己反覆試驗過後得到的比較精準的機具圖紙都保存好。
等她回到并州,也許就能開始準備了。
在崔舒若專心研究種子,還有到時該如何推廣的時候,趙平娘的親事再一次被提上日程。到底是客居在旁人家中,不好叨擾太久,兩家又都有意向,若是最後不能成,早些離開也好。
不管趙平娘對這門親事是如何想的,可趙家上下都對訾甚遠十分中意。
趙平娘脾氣不好,又有些郡主的高傲,能找一個脾氣好、八面玲瓏的男子做郡馬,正好互補,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而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趙平娘關於婚事的恐懼與抗拒也沒有先前那麼明顯,至少在竇夫人再一次提起來的時候,能平靜的道:「他的確是個好人,但與我合不合適……」
趙平娘的話突然一頓,她抬頭看向竇夫人,眼瞳濃黑,冷靜清醒,「阿娘,你們應過我,讓我親自試一試的。」
趙平娘的語氣冷靜,竇夫人情緒自然也安穩,她也不是獨斷專行的阿娘,故而有商有量的問,「你前頭不是試過了嗎,還叫你三弟將人約去了茶肆,可怎麼還要再見一次?我和你阿耶在家中可以縱著你,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有礙。」
也許是因為兩人的口吻都相對溫和,趙平娘目光清冷,語氣卻是往常難得一見的冷靜:「名聲?前一回的親事不是早將我的名聲詆毀得一干二淨嗎?
命硬克夫,無恥二心……」
趙平娘平靜的闡述著,眼裡並沒有什麼哀傷,但並不意味她不在乎,至少曾經對婚事滿懷憧憬的她是在乎的。
十六七歲,花骨朵一般的年紀,陽光開朗,高貴的家世,勝過許多男兒的武藝,可到了最後定下婚事的未婚夫意外身死。那家人起初還想讓她嫁過去,甚至有不著調的說她命硬該死。
流言蜚語洪水般砸向趙平娘。
得虧她有世上最好的爺娘,又有爵位傍身,當時齊國公直接將人打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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