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不怪罪,屬下願勸表弟歸順并州!」
這回齊王沒有攔著齊平永下跪,負手而立,等到齊平永說完,他才一副心疼賢良的姿態,雙手將人托起來,「若能得卿二兄弟,必定如虎添翼,叫人欣喜!到幽州後,還請齊將軍務必告知世子,我拳拳愛才之心,他若能來,我必掃榻以待,高官厚祿,聽憑他意。」
……
余後便是二人客套的你來我往。
崔舒若無需再聽,也清楚齊王定是要出兵了。
沒人能放過得此賢才的機會,別說還帶著幽州的大塊地盤跟北地民心,這樣的買賣一本萬利。雖說齊王硬是撐到最後才稱王,但不代表他是瞻前顧後的人。
接下來,商議如何派援軍,這就不關她的事了。崔舒若安之若素的坐著,在她不了解的事上並不會為了吸引旁人的目光而發言,只是靜靜地聽著,也算是能耳濡目染。她如今對北地各州郡、部族的事幾乎都有所了解,甚至哪些將軍厲害,哪些是尸位素餐的草包,各自都擅長什麼打法。
崔舒若雖覺得自己不會有領兵打仗的一日,但說不準哪日就能用上了。
抱著學習的心態,便完全不會覺得枯燥。這也是令那些齊王心腹們都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在他們眼中,女子便該是只長於德言容功,對大事一竅不通。
崔舒若這樣的,便是異類。
可她能坐下,又坐得住,坐得穩,那是她的本事。齊王願意護著她,加上她十分有分寸,所言必定有物,旁人心中再不高興,也只能忍著、憋著。
一直到齊王他們商議好了,崔舒若和幕僚們一道從帳中出來,門口是等候她已久的嚴小妹。
崔舒若展露笑顏,「等久了吧?」
嚴小妹原先真百無聊賴的踢著地上石子,見到崔舒若才算活泛起來,「郡主娘娘,您可算出來了,我方才還瞧見齊大哥火急火燎的進去,難道又有戰事了?」
崔舒若彎唇淺笑,眉眼清淡,避而不談,「說不準。倒是你,一直隨我待在這軍營之中,可覺得憋悶?」
嚴小妹立刻點頭如搗蒜,但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並非想離開郡主娘娘您出去,就是來回就這麼點地,總逛著頗為無趣,但軍營里不少人手底下有真章,倒也還能待著。」
嚴小妹找補了半天,最後道:「您放心,我當初既然應了,就不會半途反悔走人,一定會在您身邊跟滿三年!」
崔舒若幫她理了理衣領,慢慢道:「我信你,你也莫急,說不準,我們能出去走走。」
她理完以後,向後退了一步,打量起嚴小妹,點點頭。
嚴小妹卻沒弄明白,還在想難不成又有回并州了?還是出去採買透氣?她搖搖頭,不拘是那種,能出去透透氣就成。
崔舒若已經走出去一段路,但嚴小妹腿腳快,跟上去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