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小兒,只敢逞口舌之快算什麼本事,既要戰,那便戰個痛快!」她高聲凌厲,自負驕矜,嘲諷不已。
崔舒若猶豫片刻,仍舊選擇相信趙平娘,她清楚趙平娘平日雖高傲,但絕非無的放矢之輩。
底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果然面色暗沉,「娘子好生膽色,倒比龜縮不出的漢人男子有骨氣,待我破城,必留你全屍,厚葬!」
趙平娘卻絲毫不給他好臉色,「以面具覆臉,藏頭露尾,小兒爾,何須你來斂屍,待你身死,怕是連埋骨之地都不曾有吧?亡國奴焉?」
她似乎知道惡鬼面具男子的來歷,短短一句話就戳到對方痛處,叫他跳腳。
直接命人攻城。
其實不必趙平娘相激,他也會這麼做,畢竟要搶在并州的援軍來之前侵占此處,否則他們所有人都絕無生路。所以只宜速戰速決,若非崔舒若方才所為太過詭譎,壓根拖不了這麼久。
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舉起右手重重一揮,將士們騎著駿馬向前奔襲,眼看離城牆越來越近,趙平娘含笑而望,胸有成竹。
突然,趙平娘一聲令下,方才那些搬東西上城牆的男男女女都將一壇壇東西向下拋擲。
隨著罈子破損,透明的液體溢出,氣味漸漸濃郁,崔舒若眼睛一亮,是酒!
而不知何時,趙平娘早已暗中吩咐人在烈酒中浸泡過的箭頭都分發到將士手裡,隨著火把點燃,一簇簇流矢帶著火光射向城牆之下。
那些被酒浸染的衣裳、馬毛,還有土地,瞬間燃起烈火。
正因為底下的人,全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甲冑嚴整,想要脫下並不容易,烈火燒身,盔甲和皮肉粘連,痛苦只會愈發強烈。
而馬兒也受不住陡然著起的火焰,還有突然的驚嚇,要麼是馱著主人飛奔,要麼是嘶吼、左右亂撞。
原本整齊進攻的隊伍,瞬間亂做一團。
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注視著這一切,雖然臉被面具遮住了,但單看他陰沉沉的眼睛,也不難猜出他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而這些壓根不可能讓敵軍退卻,戴盔甲的男子命人將受傷的將士帶回來。
繼續虎視眈眈,似乎隨時都能衝上來。
趙平娘本也不準備就此趕走對方,她不過是爭取些時辰罷了,好能把城牆上的一盤散沙規整規整,至少也要撐到援軍來。
五百守軍,即便差些,城牆矮些,想撐幾個時辰並非難事。
怕就怕守軍們一團散沙,做主的又是個不懂兵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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