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的師妹變成了怪物,我也不會讓你對她出劍。」◎
「劍氣入體, 可能會有一些疼,不過我會控制住劍氣,不讓它劃傷要害之處。」
閉目青年「望」向花盛妙所在的方向,真誠建議道:「肚腹疼痛不是小事, 我親眼見過怪物撕開人腹爬出來。若等到它爬出來, 那人可就藥石難醫了。」
聽完劍鬼的話, 虞永晏與路重鼎似乎都有些動搖。
接觸到兩人回頭望來的視線, 花盛妙極具求生欲地解釋道。
「師兄, 你們誤會了!」
花盛妙突然想到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解釋:「我,我應該是天癸快來了,稍微有些疼痛是很正常的事,真的不至於要麻煩劍鬼前輩出手檢查。」
「天癸?」
路重鼎似乎對這個名詞有些陌生。
虞永晏卻是立刻明白了過來,他拉過路重鼎,私下裡解釋了一番。
然後, 花盛妙就得到了一個憂心忡忡,看著她仿佛如同看著絕症病人一樣,連聲音都放輕得仿佛擔心嚇到她的路師兄。
「師妹, 你……既然身體不適,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吧。日出時分的陽光太過兇險,我擔心……」
花盛妙根本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詭異的骨劍宮裡,她連忙解釋了一番, 才好不容易讓路師兄成功相信, 她真的沒什麼大礙。
然而她沒有想到, 本不應該有太多反應的劍鬼,臉上不知何時失去了所有神情。
劍鬼此時凌厲而冰冷的氣場, 更接近她記憶中的師祖雕像模樣。
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厲鬼, 他冰冷地再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
「讓我親自查探, 不然——你別想離開骨劍宮。」
花盛妙:……如果她的記憶沒出問題,她和劍鬼的關係就算不是素不相識,也頂多算是說過幾句話的關係。
總不能因為她在骨劍宮睡了一晚上,劍鬼就充滿主人翁精神地一定要熱情給她做個全身體檢吧?
花盛妙更加不願接受劍氣檢查了,虞永晏與路重鼎站在她這一邊,可劍鬼偏要勉強,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在這種雙方隨時可能大打出手的低氣壓中,花盛妙只能硬著頭皮小聲問道。
「劍鬼前輩,為何您一定要我接受劍氣查探呢?如果您實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跟在前輩旁邊。若我真的發生了什麼異變,前輩一定會最早發現的。」
劍鬼突然笑出聲,他輕輕問道。
「若是你肚中真的爬出了怪物,我連你一併斬了,你也毫無怨言?」
這番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是花盛妙仔細想了想,這假設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約束力。
畢竟她又不是真的肚子疼,她乾脆地點了點頭。
劍鬼卻似乎真的上了心,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距離近得連路重鼎都有些看不過眼。
「劍鬼,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