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也能理解嵇師兄看不慣他們的心理,沒等嵇明洛開口,就豁達地擺了擺手。
「師兄,沒關係的。是我剛剛打擾了你聽課,你才這麼生氣的吧。那你繼續聽智鬼師父講課吧,我寫我的日記。」
被花盛妙提前一步搶了話茬,嵇明洛的臉色青白變化,似乎更難看了些。
最後他只憋出一句:「以後你需要的紙和筆,我都包了。」
似乎覺得這一句太低了自己的氣勢,嵇明洛咬著牙道。
「不過你也別太得意。我是鬼物,吸收靈氣的進度才會不如你的人族之身。等我……」
嵇明洛看了一眼書房外拆骨頭的路重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沒有再說一個字,扭頭走了。
花盛妙沒有心思注意嵇明洛的彆扭反應,聽嵇師兄說包了她的紙筆用度,她就高高興興地壓著劍鬼師兄再度坐回了書案邊。
智鬼一邊向弟子們講解靈氣流通經脈的過程,一邊還不時徵求著花盛妙的看法。
花盛妙因為早就對基本的靈力流動稔熟於心,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智鬼的問題。
白髮男人看著花盛妙的神情越發慈愛而滿意,嵇明洛,狼耳青年,玉鬼三個只覺得如坐針氈,有種被凌遲處刑的難捱感覺。
一堂課下來,三個大鬼不約而同地堅定了,一定要儘快修煉出人族之身的信念。
然而此刻無形中當了一把別人家的孩子的花盛妙,根本無暇在乎他們的反應。
她看著自己紙冊上鬼畫符般寫下的常見字,再一一對比著那詭異紅色字體的第一行,只覺得頭皮微微發麻。
【花盛妙是■不是■】
不是,她到底是什麼,不是什麼啊?
把人類,花妖,邪祟,怪物,鬼物,魔物這幾個字填上去,怎麼都不對勁啊?
不管寫出這行字的「她自己」是不是想保密,花盛妙覺得「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至少不怎麼好的樣子。
而紅色字跡里沒有師兄們的名字,花盛妙再想了想,又把鮫鬼,遺鬼這幾個鬼物的稱呼再鬼畫符地寫了一遍。
然而,更加詭異的是,在這些鬼物的稱呼中,出現的最多的竟然是天鬼,也就是那個看著最為無害,也對她最熱情的狼耳青年。
而在天鬼之後,往往跟著一個「門」字。
天鬼,難道和她要尋找的詭域之門有關?
花盛妙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狼耳青年,只見他在智鬼的講課聲中,舒服地快要完全眯起眼,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耷拉得仿佛快要睡著的耳朵陡然立了起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